辯機聞言不卑不亢地道:“縣令大人,貧僧昨日所說都是實情,並無一句隱瞞。”
曹懷臺見狀冷笑一聲道:“一派胡言,高陽公主何等身份,怎麼會與你這樣的野和尚私通?
不動大刑量你不招,來人用刑。”
辯機雖然從外表看上是一表人才,但實際既沒有見識也沒有擔當,什麼大刑都還沒有用到他身上,他就把他和高陽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個清楚。
包括他身後的幾個少年除了兩中是高陽公主找來的,其他的人竟然都是他找來一起伺候高陽公主的。
不管曹懷臺問出多麼不堪的問題,他都如實詳細地講出來,既不感到羞愧也不感到難堪,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殊不知他就是男主角。
大堂上從曹懷臺和萬年縣令到兩旁的衙役的都聽的心馳神往呼吸粗重,
“無恥!”
坐在一邊的韋思謙聽的面紅耳赤地怒聲道罵道。
辯機聞言也不多說只瀟灑地朝韋思謙雙手合十一禮便退下了。
曹懷臺有些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才看著辯機道:“虧你還沙門弟子,竟如此無不知廉恥。”
辯機面對曹懷臺的斥罵依然是淡然一禮。
曹懷臺也不和他計較,只是繼續問道:“不過你了說半天,到底還是你的一面之辭,如何取信於人?”
“這?”辯機聞言抬頭看著曹懷臺兩手一攤道:“這倒讓貧僧為難了!”
曹懷臺眯著眼睛看著辯機道:“難也不難,正所謂捉姦捉雙,只要你能把高陽公主請出來,本官就相信你所說的話。”
“這……”
辯機聞言有些猶豫原本在他想來,只要報出高陽公主的名號,又涉及隱私大臣們自然不敢深究,所以他把能說都儘量說的詳細,想的是讓這些大臣不好意思往外傳。
不想這些人卻抓著不放,一時也沒有主意。
萬年縣令見狀厲聲喝道:“看你猶豫不決的樣子,莫非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是啊!你剛才不是說高陽公主對你百依百順嗎?”曹懷臺立即補刀道。
辯機不知其中深淺,想到以高陽公主的權勢說不定她一到這些官員就立即嚇趴下了。
懷著這種想法辯機給高陽公主寫了一封信,約她去城外千桃觀中相會。
高陽公主一見了辯機的信,便立即擺出全副儀仗去千桃觀中拈香。
韋思謙雖然覺得曹懷臺如此做太過下作,但是因為要對付李承乾,也就顧不上這些了。怕萬年縣的衙役不敢與公主府的護衛正面硬槓,還特地把韋仁昭家的家奴都調出來。
貞觀十六年韋挺造反時就用的是他那一支子弟家奴,今天李承乾下令抄韋仁昭的家,他家裡的子弟和奴僕正沒頭蒼蠅一般亂竄聽說能削李承乾臉面自然踴躍而來。
千桃觀是長安城外一處道觀,觀裡的道士以種桃為業,每年春天一千多棵桃樹漫山遍野到處都是桃花盛開,觀裡往往遊人如織。
可是此時正值盛夏,千桃觀沒有桃花只有成熟待摘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