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既然那辯機和尚已經承認鑲金白玉枕是高陽公主所賜,為何你我不立即發動御史和百官一同上奏彈劾,讓那個李承乾臉面無光呢?”韋思謙坐在車裡看著曹懷臺不解地問道。
曹懷臺聞言心裡不屑韋思謙的愚蠢面上卻不露出來,只是耐心地分析道:“思謙兄請想,那李承乾何等殘暴,這種事關皇家臉面的事情,只有一個枕頭和一個和尚的說法他是不會相信的。
到時候辦你我一個汙陷公主的罪名恐怕就人頭不保了。”
韋思謙聞言雙手握緊拳頭,兩個眼睛射出怨毒,咬著牙道:“那我們就給他來個捉姦在床。”
韋思謙和曹懷臺一路來到萬年縣縣衙提審辯機和那幾個野和尚。
辯機和那幾個野和尚是昨天萬年縣抓的,由萬年縣縣令審理的。
萬年縣縣令審理後是判辯機和野和尚盜竊汙陷秋後問斬的,根本不敢提高陽公主這茬。
但是退了堂萬年縣令又怕他殺了高陽公主的面首,被高陽公主怨恨,所以晚上就請曹懷臺去平康坊一家青樓,在青樓裡向他請教辦法。
曹懷臺想著高陽公主這事要是不被掀出來,她是公主他們這些縣令小官以後被她報復確實後患無窮。
但是這種醜事一旦上達天聽,最倒眉一定是高陽公主,自己落一個敢於犯顏的好名聲還怕她一個落魄的公主?
懷著這樣的心思曹懷臺答應替萬年縣令把此事上奏朝廷,當晚兩人就宿在青樓裡。
第二日曹懷臺因為起晚了也沒有去嘉德殿上早朝,萬年縣令就要直接拉著曹懷臺去萬年審問辯機。
曹懷臺雖然昨晚什麼都設想好了,可是事到臨頭又有些害怕,就想找一個有根基的人來打頭陣。
於是他先去御史臺,一進御史臺就聽說李承乾在早朝上做的事情,還聽說韋思謙因此回家生氣去了,曹懷臺眼珠子一轉就想到拉韋思謙一同來審理此案。
兩人來萬年縣大堂上韋思謙就往主位上坐,被曹懷臺連忙攔住。
韋思謙不由恚怒地看一眼曹懷臺,曹懷臺忙低聲提醒他道:“思謙兄此地乃是萬年縣衙。”
韋思謙聞言不悅地“嗯”一聲才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曹懷臺也在旁邊坐下並給萬年縣令一個安心的眼神。
萬年縣令見韋思謙也來了當然更加安心了,便直接命人把辯機等幾個野和尚帶上來。
韋思謙坐在旁邊看著,只見兩個衙役押著幾個年輕的和尚走進來。
這幾個和尚都沒有帶刑具,而且一個個身衫整潔,面容乾淨顯然在牢裡一夜沒有受什麼罪。
再看走在前頭的那個和尚年齡只在二十歲上下,面板白晳,五官精緻,一襲月白色的僧袍正好襯托出他欣長的身體。
後面幾個和尚年齡只在十六七歲,臉上都擦著淡淡脂粉看起來唇紅齒白,猶若仙童一般。
他們雖然被獄卒押著但是幾人走路不輕不重,氣質出塵,緩緩行來,飄然若仙。
不由冷哼一聲道:“一個個可真是好賣相!”
“貧僧辯機見過幾位大人。”
“啪”
坐正中間的萬年縣令狀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大膽妖僧竟敢偷盜貴主的寶枕,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