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吸了一口冷氣,驚懼的看著張郃,張郃笑了笑,說道:“別怕,再過個十年,你也差不多了...”
“那...為何不敢教授與我??”
“你與我不同,我那個時期,乃是與想要造反,對天子不利的謀逆者為敵,可是到了如今,正值盛世,是沒有人敢興風作浪的,你的主要敵人,說實在的,還是這天下的世家,大族,不是牟逆者,卻是自私自利者...我想,陛下之所以讓你來做這個苦差,定然也是有這個想法的...你可是一等大世家出身的...”
“世家通常所作的那些勾當,你大抵都是知道的罷...肯定還是很熟悉的,而且,你也有足夠的勢力,能夠針對這些人,你的後臺很是強硬...”張郃認真的說著,袁尚還是有些震撼的,這是要我與自己為敵麼?他想了片刻,卻沒有多說什麼,張郃也是認真的為袁尚講解了一些事。
包括如何進行人員的調動,如何安插使者,如何隱秘的監督,如何抓捕之類。
袁尚拿了筆墨想要記下來,卻被張郃眼裡的訓斥,他皺著眉頭,說道:“除非是陛下所要的奏表,否則,一切都不要記錄下來,你自己記住就好...”
袁尚點點頭。
大抵是過了一個多時辰,張郃也有些疲乏了,袁尚這才告辭離去,穿著這一身衣裳,騎著高頭駿馬,走在街道上,任何人都會懼怕,紛紛躲避,逃散,完全不敢靠近,袁尚覺得很不錯,這樣讓別人敬畏的感覺實在很好,袁尚巡視著周圍的情況,偶爾也有巡邏的繡衣使者,看到他之後,顯是一愣,之後便是連忙行禮拜見。
當袁尚來到了城西大道,即將返回府邸的時候,前方卻忽然跳出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乃是他的兄長,袁席,他已經被袁紹改了名,改為席,而另一人,自然就是陳留王之子,劉懿,袁席看著面前的三郎,有些驚喜,他叫道:“顯甫??真的是你啊??你怎麼穿成這樣了??在繡衣使者府當差了???太好了,太好了!!”,他開心的叫了起來。
而他身邊的劉懿也是打量著袁尚,他與袁尚並不熟悉,不過,對他的穿著也很是好奇,袁尚未曾下馬,拱手一拜,拜見了兄長,這才問道:“兄長這是從何處來??”,袁席笑著說道:“三郎啊,你是不知,我那好友曹彰去了兵學,都看不到他了,我們兩個,實在無聊,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城西耍著呢...”
袁尚點了點頭,打量著面前的袁席,他忽壓低了聲音,低聲問道:“二哥,你該不會是去玩賭了罷?我看你身上好像還有些散的味道啊....”,聽到袁尚詢問,袁席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未曾,未曾,沒有這樣的事情...”
“二哥,你怎麼如此不厚道呢??有這等的趣事,你就告知與我呀,我也想玩一玩呢!”
袁席看著他,思索了片刻,搖著頭,說道:“你還是不要接觸這些,這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袁尚一愣,面色有些遲疑,又很快平靜了下來,問道:“二哥啊,我只是好奇啊,城西還有人能服散啊?”,劉懿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當然有,不少人都是偷偷去那裡玩耍呢,那裡不僅有服散的,還有聚飲的,有賭的,還有暗娼呢!”
袁尚笑了起來,面帶微笑,他忽然下令道:“來人啊!!給我抓了!!”
他剛剛說完,從周圍冒出了一眾人,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裡出現的,直接就將袁席與劉懿按在了地面上,袁尚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押回繡衣府邸去!!”,袁席大叫起來,“你這豎子,我可是你的兄長啊!!你要賣親求榮麼!!放開我!!”,而劉懿也在一旁大叫道:“放了我,我父陳留王!!我堂兄乃是天子!!”
“哼,一個貴為諸侯之子,一個貴為直指繡衣使者的兄長,竟然做出這等違法亂紀之事!!帶走!!”
“袁尚!!你不厚道!!你不厚道啊!!!”
兩個人被繡衣使者拖走了,袁尚看著他們離去,哼著小曲,一路來到了府邸門前,他敲了敲門,頓時有奴僕上前開門,那奴僕剛開了門,就看到了一身繡衣打扮的袁尚,奴僕被嚇得摔在了地面上,就要跑,袁尚一把拉住他,說道:“是我!!”,奴僕方才緩過了神,鬆了一口氣。
袁紹正在書房內讀書,就看到了一個繡衣使者走了進來,說實在的,袁紹嚇壞了,可是在繡衣使者之後,卻是袁尚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穿的那身服飾,不禁讓袁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他看著面前的袁尚,哆嗦著,問道:“你...繡衣使者...?”,袁尚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接替了張公的位置。”
“你!!這!!”袁紹指著袁尚,咬著牙,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他呆愣了許久,方才長嘆了一聲,說道:“也罷,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