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拿孩子做賭注,也賭不起。
“先坐下吧。”小白太醫伸出手。
謝元娘此時也沒有顧及不合禮數,將手遞過去,被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身子靠到身後的假山,這才覺得心裡踏實了。
“小白太醫是來接硯姐的吧?”謝元娘笑著打破沉默。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氣氛總是有些尷尬。
“這些日子因為姐姐的事,讓硯姐受了不少的委屈。”白品目光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掃過,又移向遠處。
他從父親那裡已經知道她有身孕的事,顧遠那邊更是親自留了信讓他多加照顧。
這個女子....當初也是他中意之人。
只是造化弄人。
如今要親自照顧,他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自然是要護著她,便是剛剛看到那一幕,他已經嚇的一身冷汗。
“硯姐沒有你想的那麼軟弱,只要你站在她身後相信她,她能照顧好自己。”謝元娘寬慰著他。
對方是自己的妹夫,到也沒有什麼彆扭的。
白品見她這般勸,心中苦笑,又有些苦澀,面上帶要認真的聽著,縱然如此,卻也希望時間能過的慢一點。
孔府的婆子動作卻很快,就是小舒氏和硯姐得了信也趕了過來,小舒氏忙上前尋問,也顧不上和白品打招呼,硯姐是聽到姐姐沒事之後,才和一旁的白品說話。
“我已經和車伕交代自己回去就行,勞煩夫君了。”硯姐含羞的笑了。
白品道,“正好今日下值的早,便過來接你,大姐姐這邊要不要回顧府?若是回去,便先送了她,咱們再回去。”
硯姐覺得這樣也對,等回到小舒氏的屋裡,將事情說了,小舒氏也怕女兒在府中出事,只感謝一番,讓小姑爺送著兩個女兒走了。
這一番折騰,小舒氏才有空想孔氏的事,心裡罵著,偏又沒有別的辦法,誰讓孔氏也沒有做什麼,這事就是找她她也會狡辯不承認。
小舒氏又不是個吃虧的,晚上等府中的爺們都回來了,小舒氏還把長子孫子及丈夫都湊到了一起,特意說了這件事情。
孔家的男子都正派,聽到這個自是不喜,對孔氏也厭惡了幾分。
謝元娘回府之後,沒敢把這事說出去,可按不住孔氏那邊藏不住心事,當天從孔府走之後,就去了郭府,私下裡把這事和謝文惠說了。
謝文惠是當頭一棒,人有些蒙,謝元娘與顧遠的感情好她可以當成是假的,可謝元娘有身孕了,她就是想騙自己也不可能了。
明明前世顧遠是個冷情不近女色之人,為何今生成親不說還與謝元娘有了子嗣?
還有謝元娘?明明前世嫁的是顧庭之,顧遠也是她的長輩,她怎麼就能....
被嫉妒燒紅了眼,次日謝文惠沒有遞貼子就去了顧府,顧老夫人有交代門房二夫人這些日子是不見客的,可是說來謝文惠也是來的巧,正遇到要出府的顧庭之,顧庭之聽說她找謝元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讓門房把人放進去了,還特意讓興旺送人到竹笙居。
然後在不被人看到的情況下,顧庭之也去了竹笙居那邊,不過卻是輕輕的從後牆,然後跳上了牆頂,剛落在後窗,就見又一道身影落在了身旁,正是魯二。
顧庭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走開,仍舊站在那偷聽,魯二又不好驚動二夫人,此時叫江義來也沒有時間,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