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也沒有料到謝文惠來了,而且等她聽到通報的時候,謝文惠已經走進來了,她只一身常服的坐靠在軟榻裡,正吃著不知道江義從哪裡尋來的李子,又大又酸,一口咬開,整個屋子裡似都彌散著酸味。
“表妹來了。坐吧。”
人既然進來了,謝元娘乾脆也不起身了,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式。
謝文惠大手一揮,趕屋裡的丫頭,“你們都退下,我有話單獨和你們姑娘說。”
以往在謝府的時候,她便這樣做,下人自然聽她的,可是如今兩人身份變了,加之謝元娘有了身孕,謝文惠大手一揮完,屋裡的下人根本就沒有動。
氣氛有一秒中的僵持,謝文惠的神情也僵了一瞬,有一絲的迷茫,隨後才想起這已經不是以前了,懊惱,氣憤加之在一起,最後變成了羞惱。
“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她瞪向謝元娘。
雖要低頭,卻也不肯叫謝元孃的名子。
謝元娘眼皮一垂,“表妹就這麼進來,有什麼事就說吧,令梅幾個也不是外人。”
“謝元娘,你真不怕她們把你當妖怪嗎?”謝文惠威脅。
謝元娘笑了,“那你就說好了。”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謝文惠能從謝元孃的眸子裡看出來謝元娘是真的不怕,而且還一副看戲的模樣。
謝文惠當然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理直氣壯,她說出來,在場的人只會把她當瘋子。
心中的氣憤讓她忍無可忍,只能退一步,卻又不甘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害死你的嗎?我這次可以告訴你。”
“呵呵。”謝元娘冷笑兩聲。
令梅幾個臉色變了,更是警惕的看著謝文惠。
姑娘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你真不想知道湛哥與衡哥的事?”
屋裡很安靜,沒有聲音,後窗旁顧庭之的呼吸重了,目光透著危險的盯著屋子裡的兩全女人,他怎麼能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正因為他是這種情況,他才更能懂她們在說什麼。
昨晚他還在傷心失去了謝二,可是現在老天爺跟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謝二與他一樣,都是重生的,那為什麼她要嫁給二叔?
是為了報復他,還是前世謝二就喜歡二叔?
顧庭之的身子晃了晃,魯二看了,忙上前伸手相扶,顧庭之避開,身子靠著牆,慢慢的滑落到地上,背貼著牆,雙眼迷茫的望著天空。
屋裡,謝元娘讓下人退下,只有她與謝文惠,她才淡淡開口,“說吧。”
“你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