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一聽,跳了起來,擋在前面怒道:“肖奈,你想幹什麼?我不會讓你們帶走主子的。”
肖奈似笑非笑地諷刺:“你以為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能擋得住我?”
寒玉沉了沉氣,再開口已是堅定:“我功夫不如你,但我有一條命在,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傷害我主子。”染青站起身來,拍了拍她肩,“寒玉,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都身在虎穴了,哪裡還由得她們。
“不行!主子,你不能去!”
忽然眼前身形一晃,肖奈已經到了近前,伸手就點住了寒玉的穴道,讓她再不能動彈。冷哼了一聲,也不欲多言,繞過她一把扯住了染青的手臂,就往外拉著走出去,手上力道很重,像是在發洩怒意。
身後寒玉怒吼:“肖奈,你這個混蛋!放開她,你放了她啊......”喊到後來,已經帶了哭音,是那種無奈的絕望。
染青沒有回頭,心中卻萬分難受,手臂上的痛提醒著她,走在前面的依舊是冷硬的殺手,他們沒有心。冷冷開口:“肖奈,你除了點穴還會什麼?放開我,我自己走。”
肖奈頓住了身形,手上緩緩鬆開了,只淡淡拋了一句:“走吧。”
腳下的步伐變得沉重,殺手也是人,也會有不忍的時候,可他們身不由己。從他作為一個殺手開始,就只做兩件事:聽命、執行。
包括頭,已是江湖中無人能敵的高手,也與他一樣。感情與不忍,都只是一念之間的放任,到了終點,就必須清醒過來,統統拋開!否則,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條路——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不快也不慢,一直到某處房門前才停下。肖奈回頭看她,淡淡道:“你進去吧,主人在裡面等你。”說完凝站在那裡,微微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染青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要出現了嗎?這個“主人”看似一直隱在暗處,其實卻無所不在,他是這場陰謀的幕後推手,也是操縱棋局的棋手,終於到了揭曉謎底的時刻了。
這個房間從外面看來,當屬這宅子的比較精緻的一處地方,因為那門窗都不像剛才肖何的房間那般陳舊普通,而是用上好的紅木而制。而窗格上的雕花也比較別緻,不知是否是專門為這個主人準備的專屬房間。
此人心思真是獨特,在一個充滿殺氣的殺手組織裡,居然設立了一個雅緻風格的房間,難道他就不覺得格格不入嗎?
手扶上了木門,只輕輕一推,那門就應聲而開,眼前赫然出現一個男人背影,就站在堂下。他雙手揹負在身後,黑色長髮一半被鬆鬆的綰起,一半垂到後背,一襲湖藍色的錦袍,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腰間一根金色錦帶,掛著幾個玉墜子的腰飾。
這樣的錦衣華服,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穿的,更何況是要穿出氣度。只一個隨意站立的背影,就烘托出一位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染青的笑容加大,或許他不僅僅只是貴公子那麼簡單!
男子轉過身來,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帶著冷意,比常人高挺的鼻樑,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五官輪廓有著別樣的分明而深邃,像刀刻一般,此時那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他就那麼站在原地,眸光流轉,嘴角牽動著邪冷的微笑,眼中閃過喜悅和滿意。“青妃娘娘,好久不見。”悅耳的輕笑出聲,口吻就像是老友問候那麼不經意的自然。
染青輕抬腳走進了門內,悠然走至桌邊,凝看了他一會,才笑道:“不算太久,最多也就一月有餘吧,別來無恙吧?”既然要嘴上客氣,也就禮尚往來吧。神色中沒有一絲驚慌和意外,果然是他!
男子挑眉,眼中閃過興味,微微有些詫異地問:“你看到我竟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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