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估到了細辛不靠譜,卻忘了一點,這姐姐瞪了眼,弟弟也是要老老實實識趣的。
畢竟,打小就屈服於“淫威”之下,習慣成自然了。
是以,這會兒博雅齋雅間的靜室裡,只有徐茵茵和方從雲二人。
細辛?哦,出去給徐茵茵買冰糖葫蘆去了。
至於徐達駿,嗯,外間埋頭讀書呢,耳朵裡塞滿了棉花的那種。
靜室很小,也就擺放得下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了,這是備著給聚會有文泉思湧需要獨處安靜構思落筆時用的。
靜是真靜,不帶窗戶,在裡頭跟關禁閉似的,確實適合一個人安靜發揮。
眼下點著燈,照著坐在桌前的兩個人渾身都一片橘光。
“對,就是這樣的,這回你一道題都沒錯,看來是領會了解題的關鍵了。”徐茵茵將批改過的紙張遞回去,嘴裡不吝誇讚。
她見過不少聰明的人,但方從雲是真的聰明,算前茅的。
第一次來博雅齋一起接著暢聊雜記趣聞的時候,不經意提起了一道極難的算術,多年老算盤來的都要把算盤珠子給撥得飛起還不定能算明白的,她一下就說出了答案,自然是引得方從雲好奇不已的。
徐茵茵當時眸光一動,便即教了他一種快速心算的方法,這幾日都在探討這個來著。
這才幾天呢,剛剛她出的這幾道難題,他竟都能快速的就心算出來了。
要知道,他可不是義務教育培育出來的人,能這麼快的接受領會並熟練用出來後世的一種知識技巧,著實是值得稱讚的。
她都不禁懷疑,要是她這會兒教他英語,他是不是也能很快就學會。
得她誇讚,一向謙虛如方從雲,這會兒都不由得紅了耳朵,心裡浮上一絲雀躍和自得。
沒辦法,心悅的姑娘太聰明瞭,他總覺得她知道的比他多,他也不能太差不是?
要學一個東西,幾天還學不會,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這會兒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好奇起來,怎麼她就知道這麼多別人不知道的呢?真不知道,這小腦瓜子怎麼就這麼聰明。
他抬眼望過去,便發現對面的姑娘正眼神灼灼的看著他,託著下巴,微微偏著頭的樣子,配上這昏黃的燈光,怎麼看怎麼的讓人心神盪漾。
徐茵茵的心裡也盪漾著呢。
這幾天,她都是一門心思跟他探討學問來著。
但這會兒,不知怎麼烘托出來的氣氛,讓她的小心臟,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她忍不住伸了手,一寸一寸的挪過去,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擱上了他的手,而後,手指輕輕的勾了勾他的手掌心。
方從雲心裡撲通的一跳,那酥酥癢癢的觸感,叫他渾身都是一震。
細看之下,便能發現他的喉結滾動,又滾動。
徐茵茵從來都不是輕易委屈自己的人,她的思想很獨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
而眼下,情動使之,她想接個吻,配上這氣氛。
她這麼想,當然,便也這麼做了。
等方從雲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面的姑娘已經攬過了他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嘴。
方從雲:……下次能不能給個訊號讓他先主動?
被動的方從雲不由得一手按頭,一手小心翼翼的輕撫那細膩的臉龐,微微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