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氣得氣血翻湧,竟是一氣之下,於公堂之上當場撞柱,萬幸被身旁的人及時擋了一下,沒有血濺當場,卻也是受了重傷,幾近奄奄一息。
方太太這一撞著實嚇了孔家這邊以及方族長一大跳。
這事便暫時按捺了下來,要是方家就此要辦喪事,那且再說。
方太太被送回家,方家請了大夫,萬幸的是性命保住了,只是到底傷了元氣,得好生將養才是。
徐茵茵得知這一出出的,也是無語至極,虧她還因著孔秦芳到底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從而擔心過她兩分呢。
委實是沒想到孔秦芳如此令人窒息,居然硬生生的要將自己被擄之事摁在方幼琴的頭上,非得要說是她指使的,千方百計的要讓家裡人毀了方幼琴。
可見壞人就是壞人,不會因為年紀小或者年紀老而有不同。
這要是讓孔秦芳知道她之所以被擄,是因為那盞花燈,還不得不管不顧的將這事怪到她這個被她強買了花燈的人頭上,從而生撕了她呀?
他們家可沒有方家難動,豈不是一撕一層皮,都不帶費勁的?
方幼琴也是倒黴,攤上這麼個腦子有毛病的人。
徐茵茵嘆了口氣,打算去方家看看方幼琴,安慰安慰她。
徐春山可不放心她只帶著細辛出門,丟下手裡的活計,趕車送她去。
騾車駛進清水街,就格外慢了下來,徐春山也是心有餘悸,上回就是在這裡,出了事,他可是躺了大半個月呢。
每回再走這裡,他都提起了一百個小心來。
車速慢悠悠的,徐茵茵忍不住掀了車簾子去看外頭的風景。
好巧不巧的,就瞥見路過的包子攤,一人買了包子,用油紙包著抱在手裡,給了銀錢正準備要走。
這人……
徐茵茵頓時臉色一變,顧不得想太多,趕緊掀了車門簾衝徐春山道:“爹,快,抓住那買包子的人!”
徐春山還以為什麼事呢,想也沒想,立馬跳下車,一把就將正經過騾車的人給撲倒在地。
這一出吸引來了正經過搜查人的衙差,一干人趕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徐茵茵一眼看到裡頭的方玉林,忙道:“大表叔,這人是那賊首的同夥!”
沒錯,徐茵茵認出來,這人正是那晚扛她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所以才想也沒想的讓徐春山撲人的。
要是讓人給跑了,那可難遇上了。
方玉林一聽徐茵茵的話,不由趕緊跟帶隊的邢捕頭耳語幾句。
邢捕頭一聽這姑娘就是那晚被擄走又被救出的姑娘,頓即揮手,讓人將徐春山摁著的人給抓起來。
那人也是沒想到,他一直小心的躲著,就出來買個包子的功夫,卻被抓了,這下可好,其他人還等著他買包子回去呢!
這人更沒想到的是作為第一個被抓到的人,他可是金窩窩,帶回衙門,等著他的就是迫不及待的嚴刑拷打。
麻溜的,趕緊招待,賊首躲在哪個老鼠洞呢?
可他是真不知道,但邢捕頭不信啊,咬定他嘴硬,是上刑的力度不夠呢,遂吩咐下去,大刑伺候。
這人直接連屎都飆出來了,連連求爹告奶奶的。
邢捕頭這才相信他是真不知道,便只好讓他招供其他的,賊首是什麼人,他們都是幹什麼的?擄人幹什麼?又為何放了孔姑娘又毀了她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