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用過了早飯,徐茵茵便即坐了馬車出門,進宮去。
到了壽康宮,正好碰到二公主,“徐姐姐!”
見了她,二公主當下喜笑顏開的加快了腳步小跑著上前來,“知道你月初就回京了,我一時沒得空出宮來,今兒可算是見到你了!”
二公主自同徐茵茵一起合夥開了兩家鋪子,這一年多以來,小金庫也是富足得很,她嚐到了賺銀錢的甜頭,正覺得有趣,便想著徐姐姐合夥再多開幾家鋪子呢。
徐茵茵被她拉著好一通聊,等進了壽康宮,月琴迎出來見了禮,請她們先到偏殿稍坐喝杯茶,皇后娘娘現正在忙,待會兒就好。
二公主見狀,樂得拉著徐茵茵麻溜的往偏殿去了。
等進了偏殿,二公主揮退了殿中伺候的宮女,只剩她和徐茵茵和各自的丫鬟。
徐茵茵見她眨眼就拉上了一張小臉,連聲嘆氣的樣子,不由問道:“怎麼了?有煩心事?”
二公主唉了一聲,“父皇母后要給我指婚了。”
徐茵茵聞言,想著她今年也是十五了,是該定下親事了,作為唯一的嫡公主,又深受帝后寵愛,想來她的婚事,皇上和皇后會千挑萬選,也會聽從她的意見的。
“不知可有合適的人選了?”
二公主還不想這麼早嫁人的,但母后說只是先確定下來,嫡公主成親,哪能馬虎,從定親再到準備這些流程走下來,怎麼也要個一兩年的。
人選母后已經說給她聽,問她的意見了,二公主想著跟徐姐姐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本也是找她傾訴來著。
當下就道:“有,父皇和母后暫擬了幾個他們覺得合適的人選,讓我從中挑一個合意的呢。”
“一個是我沐恩公府也就是我外祖家的三表哥,一個是兗國公府的小公子,另一個是吏部尚書家的二公子,還有一個,便是今科的探花,我母后外家的表外甥,算起來也是我的表哥來著。”
“這四個人,我也就認識我三表哥,同他相熟,其他三個,也只是聽過其名,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二公主說著又是一口氣嘆來,“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挑的好。”
便忍不住拉了徐茵茵的手,“徐姐姐,你一向有主意,幫我分析分析?拿拿主意吧!”
徐茵茵也是一囧,二公主性子好,同她來往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別的,一向都願意聽她的意見,沒想到,這選駙馬的事,她也想聽她說。
前朝乃至是本朝都沒有尚了公主的駙馬就不能入朝領實職的規矩,狀元跟公主,那本也是一段佳話來著。
想來若不是方從雲已經成親,這少年狀元,肯定也會是帝后的合意人選的。
不過沒了狀元,今年這探花也是少年英才,今年不過十八,同二公主正是年紀合適。
徐茵茵對前幾個都不熟,說不上來哪個好哪個不好,但最後這溫興元嘛,徐茵茵想也沒想就道:“其他人我不確定,只是這最後一位溫翰林,殿下還是慎擇吧。”
“這話怎麼說?徐姐姐認識這溫翰林?快快同我說來!”二公主一聽,便來了興趣,她瞭解徐茵茵,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說別人不好得,既能說出這話,想來是大有緣故的。
徐茵茵也不瞞她,只將去年鄉試放榜後的那些事說了。
二公主聽罷,託著下巴煞有其事的點頭道:“聽徐姐姐這般說來,這溫翰林氣量不行啊,太過自負不說,還輸不起。”
她又連連搖頭,“母后還說他一表人才,少年有為,學識非凡呢!”
“不過徐姐姐表示不說,我也不會擇他的,事實上,這幾個人選,我一個也不想選!我現在壓根就不想成親,每天在宮裡陪著母后,想出宮玩就出宮玩,這樣的日子多好呀!嫁人有什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