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搖頭,“咱們兩個玩著也沒意思,趕明兒鄭夫人和素月來了,咱們再玩吧。”
“那現在做什麼?”
“玩乾瞪眼吧!”張秀蘭興沖沖,玩這個她在行!
徐茵茵笑著應了,轉頭就讓連翹從櫃子裡取出一副她自制的紙牌來。
洗牌,開玩。
也才傍晚呢,時間還早,打發時間罷了,不知道外頭怎麼樣了。
此時的儀泰坊,可謂是遊人如織,人頭攢動,放眼望去,只看見一顆顆的人頭,密密麻麻的,都分不清誰是誰。
每每這種重大節日,負責治安的五城兵馬司都是最忙的,要維護秩序,以防人多發生踩踏等大事。
儀泰坊又屬於大興縣管轄,縣衙官差也少不得要出動維護治安的。
長河兩岸,數不清的百姓陸續靠近,將手裡準備好的河燈放進河裡去,一個位置空出來,立馬就又有人擠上去,為防止百姓被擠進河裡去,這長河邊上守著維護秩序的官兵衙差也是最多的,幾乎是幾步一崗。
朱成和馬寬頻著人分散開來,人群裡隨意走動著,一面特別注意著荷花燈。
今兒出來的差不多都是為了放河燈的,河燈的樣式各種各樣,荷花燈也不在少數,一路走過去,便已經看到了不下二十個。
再看拿著荷花燈的人,也就是普通百姓,沒看出來有什麼異常來。
朱成和馬寬二人不知信鴿之事,這會兒身在人潮裡,心裡頭也是直犯嘀咕,縣主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讓他們注意荷花燈,提防有異動。
但這麼多荷花燈,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
好在他們對縣主的命令是不會違抗的,即便看過了好多荷花燈平平無奇的提燈人,也沒有鬆懈,繼續在注意著。
很快的,一個提著荷花燈的丫鬟打扮的人引起了朱成的注意。
丫鬟跟著一位戴著幕籬的年輕姑娘,顯然,這是主僕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但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年輕姑娘出來放河燈的,多了去了。
朱成也只是因為那荷花燈,多盯了兩眼,
可就是這一盯,他便敏銳的發現有人暗中在跟著這主僕倆。
因著荷花燈,朱成就上心了些,跟離得近的人說了一聲,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長河邊上都是放河燈的,主僕倆沒找著空位置,一路往前走,
經過石橋之時,這一截人少,又有大樹和橋體遮擋,短時間發生什麼事不會引起注意。
朱成不著痕跡的跟著,眼瞧著前邊兩個人從懷裡拿出了一方帕子,迅速靠近那主僕倆一人捂上一個,不過幾息,那主僕倆都沒來得及喊叫,就陷入了昏迷,被那兩人扛著,就迅速穿過了人群鑽進了一條衚衕裡。
荷花燈落在了地上,安安靜靜。
朱成沒有猶豫,立馬追了上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