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這傷一躺就是大半個月,到中元節前夕,總算是能自己坐起來,每天看看書,寫寫字,插插花,做做手工什麼的,時間也不那麼難捱。
她沒忘記信鴿這事,但她的傷還沒法出門的,中元節街上都是人,也不方便。
想了想,卻也是放不下的,便讓朱成和馬寬這一日帶人去儀泰坊盯著些,同時也讓柳如眉去看看。
雖說就那麼幾個字,實在沒法得知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徐茵茵總有預感,那不是簡單的傳書,所以,還是要盯著些放心點。
即使最後什麼事也沒有,也就當讓朱成他們出去逛逛玩一玩的,又沒損失。
很快,就到了中元節這日。
一直在城外忙著工廠一應事的徐春山也總算抽得開身來,回來祭拜祖先。
老徐家的根不在這裡,往上祖先各在各的地方,反正後人在哪裡,就在哪裡祭拜了,端的是一個隨意,心誠即是最好。
徐老頭就在京城裡,自然就是在京城裡祭拜了,總不能還特意趕回宜陽府去,宜陽府也不是根呢。
可別家都是開祠堂祭祖去墓園祭祖的,端的是盛重,對比之下,忠毅伯府這就在院子裡燒紙奠念先人的,就顯得著實不像了些。
若徐家如今還只是普通百姓人家,這樣也是沒什麼的,但徐家現在是伯府,又深在帝心,多少雙眼睛看著的,如此,就不太規矩了。
徐春山不由同徐老頭商量起立祠堂建墓園的事,一個家族要繁榮興旺,一個像樣的祠堂和墓園自然是少不了的,這才是規矩。
現在不缺銀子,建多大的墓園都是建得起的,關鍵的,是建在哪裡。
他們逃荒而來,落戶在宜陽府,村裡也建了宅子,算得上是祖宅,祠堂建在那裡也妥當。
但徐春山現在是伯爺,忠毅伯府可以承襲三代,後人提攜栽培出來,往後京城才是他們最多的駐紮點,都建在京城,祭祖這些方便些。
反正不管是宜陽府還是京城都不是徐家的祖地,哪兒都一樣。
徐老頭為著子孫後代著想,最後還是敲定了,就建在京城。
雖說徐春山是老三,但他最出息,祠堂建在伯府裡,供上祖先牌位,也更有榮光。
所以徐老頭想也沒想,就決定祠堂就建在伯府裡,至於墓園選地,這個還得慢慢來,得選一塊風水寶地才是。
反正他們老兩口感覺身體還行,短几年來是用不著的,慢慢建,來得及。
這選址的事,徐春山自然是託人去辦了,後頭等結果便是。
眼下一家人在院子裡祭拜了祖先,就說起出門放河燈的事。
中元節放河燈,這也是對祖先的一種祭拜,是習俗,少不了的。
張秀蘭和徐茵茵都在養傷中,縱然想出門,也不行的,徐茵茵便讓其他人都去,讓大嫂二嫂將孩子都放到她屋子裡來玩著,有丫鬟幫著照看著的,也累不著她。
至於方徐氏的兩個孫子,都有七八歲了,跟著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徐茵茵跟張秀蘭就靠在軟榻上拿了圍棋下五子棋玩,一邊看著一歲半多的徐家承邁著小短腿滿屋子跑,七八個月的徐清瑤胖嘟嘟的滿屋爬,累得幾個小丫鬟跟在後頭滿屋追的,這畫面,也是讓人不禁搖頭失笑。
又是一局結束,張秀蘭直襬手,“不玩了不玩了,你都不知道讓著點我,明知道這年紀大了腦子轉不過來,你還下得那麼快,我還沒看明白呢,你五個子兒又連上了,我堵都堵不過來。”
徐茵茵可真是冤枉,她已經很放水了好嘛,這可是比初級還要初級的水平了,可她娘還是下不過,她也沒辦法啊。
笑笑道:“那玩麻將?”
笑笑道:“那玩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