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茵茵就帶上徐春河父子出了門,從登豐樓開始,一一巡視她的鋪子,得讓各大鋪子的掌櫃等知道,該鋪子易主了,主子就是她。
這些替邕王經營著鋪子的掌櫃和小二這些都是僱傭的,並不是邕王府的身契下人,也只登豐樓的那位人人都認識的蒲掌櫃,是邕王府的人。
邕王府一被抄家,他自然也是跟邕王府的其他下人一樣被帶走,統一在官伢等著被重新發賣。
徐茵茵得了這鋪子後,第一時間就讓人去了一趟官伢,將他買了回來,這樣經營有方且對登豐樓熟悉的得用掌櫃,可難找,徐茵茵不打算換人,酒樓的生意她不擅長,把人用好,她只管每個月等著收銀子就是了。
蒲掌櫃被徐茵茵買下,身契掌握在徐茵茵手中,且還能繼續打理這待了多年的登豐樓,心裡自然是對徐茵茵這個新主子感恩戴德的。
徐茵茵一來,他便立馬召集登豐樓上上下下所有人來拜見新東家。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這員工之多,一眼都望不清誰是誰的,光是廚房做事的,就多達四十個——
每個月要發的工錢不少,嗯,但掙得也不少。
徐茵茵作為新東家,自然是要跟她的員工們發言一番的,沒別的,就是一句話,好好幹活,別偷奸耍滑,工錢少不了,年節有禮,過年還有大紅封!
大家都知道新東家就是如今京城炙手可熱的忠毅伯之女、聖上格外看重的嘉成縣主,真論起來,也不比從前的東家差,因為有聖寵啊!
在這裡幹活本就挺好的,誰都不想被辭退,新東家來了,不辭退任何人,還說好好幹年節有禮,過年有大紅封,這誰受得住啊!
自然都是扯著嗓子滿面紅光的喊:“東家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幹活!絕不偷奸耍滑!”
到後面的鋪子,也都是一樣,這些都是僱傭的,徐茵茵親眼見過看過了之後,暫時也是不打算換人的,都先這麼著的,後面再走著瞧。
而打算要換改的三個鋪子,徐茵茵看著辭退了幾個不太滿意的夥計,還辭了一個掌櫃的,剩下的,都留下了。
茶樓直接就能關張,胭脂鋪和瓷器鋪子,徐茵茵讓他們三天之內,搞大酬賓,將鋪子裡的貨清完,然後便跟著著手開始進行裝潢。
緊接著,徐茵茵去走了點後門,花了合理的價錢,買到了一處夠大的繡坊。
這也是此次抄家抄出來的,原是一位官員夫人的私產,在外城,京門大街上的穿花衚衕裡。
京城之大,到城郊建作坊來往來運貨的可麻煩,這處雖然是在外城,離內城也有一段距離,但比城外可近多了。
徐茵茵帶著徐大郎細細看過了,這處繡坊有三進,要改的地方也不大,稍稍歸置修改一番便成。
如此,一切都有條框起來,她也該啟程了。
恰是上元節的前夕,溫氏知道她要回宜陽府,特意遞了帖子帶著鄭素月過府跟她一敘,順便送行。
定遠侯上了摺子請立世子,但鄭明徵拒絕了,他進京述職,此番已經順利進了吏部,官拜正五品郎中,靠自己就很好發光的,定遠侯世子這個身份非但不美反而還是他的拖累。
定遠侯無奈,最終還是請立了長子。
而鄭明徵也帶著妻兒搬出了定遠侯府,住進了溫氏的一處嫁妝宅子,剛好,還更方便鄭明徵每天上衙下衙。
臉皮就差一層沒撕破了,各人心裡都清楚,遠遠的離著,且都好。
自己關起門來當家做主過日子,不用每日看見大嫂那張菩薩臉,溫氏這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