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則是獨家定製,專門招待貴賓的。
要定製一身精美的衣裳,從量身到裁布縫製這些,那可不是短短几天的事,所以徐茵茵沒打算這來定製,只瞧著這掛著的衣裳,就看得人眼花繚亂的,還真挑得出來幾身中意的。
這古代的成衣鋪子不像後世,一件衣裳大碼小碼加大碼,黃色綠色紅色各種色,你買走了她還有得買。
這些衣裳,那都是一種樣式只一身的,全場找不出來同款,看中了不合身繡娘現場立馬給你改合身了就是。
徐茵茵很快挑中了一身,上身是綴毛的交領小襖,下身是繡工精緻的馬面裙,整身配色以藕青色為主,看上去柔光典雅,極是合襯膚白之人。
張秀蘭對這些沒多少眼光,照上輩子,她身上穿的,多數都是閨女給她挑的買的,她只管穿就是了,穿出去還倍好看的。
這廂見這麼多衣裳,花花綠綠的,給她都看眼花了,實在選不出那身好,便乾脆先等著閨女挑好了再給她挑就是。
見閨女選這身,她立馬點頭,“這身茵茵你穿著一準好看!”
徐茵茵也覺得好看,當下大手一揮,包起來。
接著又挑中了一身中意的,再幫著她娘選了兩身合適的,當然不忘給她爹挑兩身,最後,還給徐春河三人一人選了一身。
這裡頭的衣裳是真不錯,徐茵茵想著回頭哪天再來,給爺奶他們也都一人買上一身帶回去,這可是京城裡時興的衣裳呢,京城裡的繡娘,宜陽府可都沒有的。
九身衣裳包起來,徐春山解了錢袋結賬,一年的俸祿就去了一半。
出了鋪子,徐春山只嘀咕,“都說京城居大不易,我這可是見識到了,買幾身衣裳,就花了普通人一年都用不到了的銀子呢。”
張秀蘭道:“衣裳也要分料子啊,你不識貨啊,沒聽人夥計介紹說嘛,那可是上好的料子!還有那繡工,就能值好些銀子呢!”
徐春山也只是感嘆一句,也沒有嫌貴的意思,貴有貴的道理,就後世,說萬數千數一件的絨絨服,他也是給家裡人買過的,穿著是不一樣的。
今兒主打就是買買買了,買了衣裳,出了鋪子,徐茵茵轉頭拉著張秀蘭就鑽進了隔壁的首飾鋪子。
徐春山後一步跟進去,只覺得今兒錢袋不保,不過心裡卻很高興,難得一家三口出來逛街呢。
上輩子不容易,這輩子也是難得一回。
至於好像還有個家人這事,徐春山都沒帶惦記一下的表示,哦,不重要。
閨女在,媳婦在,他也在,夠了,夠了。
遠在青州縮著脖子刻苦學習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轉動著痠痛的脖子,扭頭見方從雲還在奮筆疾書,不由出了聲,準備讓人休息片刻,太刻苦了,都小三元了,還這般拼,看得他都累得慌。
“從雲師兄你說,山長讓我下午去明文堂找他,是什麼意思呢?”
方從雲寫完當下的這個字,才擱了筆,扭頭看來,“我以為山長那番話意思很明顯了,你還沒聽明白?”
徐達駿撓了撓腦袋,“明白也不明白,我就是想不通啊,放著你這麼優秀的學生不收,他怎麼就偏偏相中了我,想收我為關門學生呢?”
方從雲輕笑,“自然是你身上有山長看中的優點了,不必妄自菲薄,聽說山長還從未收過關門弟子呢,你當好好把握珍惜機會才是。”
徐達駿想想也是,山長總不會是消遣人好玩的,說起來他能來這個弘廬書院,那不就是因為釣魚初遇了山長?
只怕山長那時候就覺得他閤眼緣,這才推舉他來弘廬書院求學呢。
能有如此大儒親授學問,想來天下學子都是夢寐以求的。
偏偏是他,這的確是走了狗屎運了。
徐達駿只覺得頭皮一緊,拜師就拜師吧,肝了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