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起多長時間了?”黃霆延有些懼意,眼中忌憚之色極深,看著楊威的眼神都退了好幾步。
此時,楊威的黑袍又一次只剩零星幾點,黃嬋有些臉紅,手中一道黑色光華,又是一道黑袍將裸露在外的軀體蓋住。
“沒有多長,幾個月而已”,黃嬋誤以為父親問那方面的問題,臉頰兩邊一片酡紅,言語有些遲鈍,“只不過是朋友而已,父親切莫誤會。”
黃霆延深深的看了眼黃嬋,面色凝重,“我問的不是這,還是先出去再說,此地不宜待長。”
毫不猶豫的將兩女趕了出去,“我不是那意思,我問的是他這身死氣與你一起呆了多長時間?”
黃嬋瞬間滿臉通紅,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心中還暗暗責備父親不知輕重,問如此輕浮的話,“不長,差不多一個月。”
“什麼,近一個月了?”黃霆延雙目凸出,一臉後怕的圍著黃嬋上下左右連連打量,眼中盡是謹慎,良久才長舒了口氣,“還好沒事。”
不過這一番打量看得黃嬋心裡發毛,以為父親問的是男女之事,一臉尷尬,臉紅的發燙,玉手輕輕收起劉海,“爹,你別胡思亂想,我們根本沒有,你別誤會,還是趕緊想辦法救他。”
黃霆延一眼異色,瞄了瞄女兒,看著一副小女兒姿態,有些風情,心中一暗,冷哼一聲,“你想哪去了,此子太過危險,不過唯一奇怪的是,如此漫長時間接觸,即使沒有肢體接觸,你也不可能承受得住那股死之意蘊。”
黃嬋一聽,本來已然滿臉發燙,此刻已然無地自容,滿面紅光,憋過頭去,跺跺腳,不好意思見人,聲音有些小,“父親,那他該如何是好?是否有救?”
黃霆延眉宇一擰,看著女兒神情焦急,暗道不妙,心中遲疑了幾分,還是說著,“他應該沒救了,年紀輕輕就身中死之意蘊,除非昊天先祖在世,否則合道皇者都救不了,畢竟死之意蘊從他靈魂中散出,連合道皇者都無法祛除他靈魂上的死之意蘊。”
黃嬋猛然一震,轉過身,認真的看著父親,發現他雙目微眯,一臉正色,心中有些失落,“真無藥可救嗎?”
“確實無藥可救,另外還需趕緊將之轉移走,否則危害不小,時間一長,此地將會被死氣浸染,此地將化作一片死地。”黃霆延眼中極為慎重,反覆思量給出了妥善的安排。
“不對”,黃嬋靈機一動,直接將想法說了出來,心中有了不同見解,按理說楊威受先祖器重,竟然見面就想收其為徒,更何況即使楊威不同意,滿臉也只是欣慰之色,絕不可能如此陷他於不義之地。
“什麼不對”,婦人看著黃嬋嘴裡呼呼,面色有些擔憂,聽黃霆延說得如此嚴重,已然有了懼意,滿不在乎的提醒著,“還是聽你爹的,反正這傢伙跟你關係不深。”
黃嬋內心琢磨著,根本沒聽父母在一旁搭著腔,苦勸著。
“嬋兒,趁現在趕緊將之帶到荒郊野外,掩埋,記住,最少要深達十丈,否則死之意蘊蔓延而出,方圓十里恐怕寸草不生,將至一切毀之殆盡”。黃霆延聲音有些大,驚醒了一側思索的黃嬋,緊緊的蹙起眉,雙手背在背後,在一側來回走動,“不,還是我去,以免死之意蘊透過空氣接觸到了你。”
黃嬋頓時一怔,想到了什麼,“爹,你再說一次。”
“啥?在說一次?”黃霆延有些詫異。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說這幹什麼?”
“爹,你快說,我有頭緒了。”黃嬋聲音急切,雙手已然抱住老爹的臂膀,一個勁的搖晃著。
“不,還是我去,以免死之意蘊透過空氣接觸到了你。”
“對,我怎麼沒想到呢?看來值得一試。”黃嬋終還是決定嘗試一下,憑她父親的話裡,死之意蘊應該極強,強到靠近都會遭罪。
而自己跟他朝夕相處,都無大問題,沒有任何不適之處,甚至精神還越來越好,乍想飛鵠,如此龐大軀體,生命力旺盛,都在飛行中不正常的掉落了不少羽毛,心中有些頭緒。
自己無事,而飛鵠卻是異常,看來這死之意蘊果真非同小可。心中一片喜意,已然朝著屋內走去。
“嬋兒,你幹什麼,還不回來”。婦人急切的一把拉住黃嬋,深怕她做出不智舉動,喪失性命。
“娘,我沒事,我自有分寸。”黃嬋手臂一滑,已然脫離她的環抱,神色平淡,腳步平穩。
黃霆延似察覺了什麼,屹立原處,單手擱著下巴,雙眸如炬,深深凝視著黃嬋,心中有些古怪,乍看之下,女兒好似有些變化,反覆打量了幾遍,恍然的退了幾步,面色大驚失色,連連踱步上前,“你是不是見到先祖了。”
黃嬋回過頭,看著老爹的一臉希冀,心中有些不忍,猶豫了片刻,狠下心來,搖搖頭,皓齒中艱難的擠出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