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青年?古本?當日你問蠻山宗內七座分院有何區別,為何天樞院主講解之後你便直接入了我搖光分院,這是為何?難不成也是當日那青年對你的囑咐?”
“是!”
“那青年可否對你講明來歷?”
“他說他本是‘紫薇仙門’中人。又說在什麼路上遭受重創,萬年間都沒甦醒。只是叫我照著他的話做,入門之前不得透露給外人分毫。入門後倘若院主詢問便如實作答,如果院主沒有詢問,我只需努力修行便是。”
搖光院主聽過沉吟許久,依然是沒有什麼頭緒。開口繼續問道:
“那紫發青年如今身在何方你可知曉?”
“就在我身上,他叮囑過後便鑽進了這顆石頭裡,就再也沒了動靜。”說著冬至便從懷中拿出一顆石頭遞給搖光院主,而那顆石頭正是當日封印大周天朝那位幽皇的‘三生石’。
搖光院主目光一凝,雙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震驚。‘三生石’這種天地奇珍,哪怕是在‘清淨道天’也算得是絕世仙珍。寶貴之處倒不是說這三生石有多麼大的殺伐之力,而是這三生石的獨特用處。三生石據說乃是上一個‘衍紀’的產物,石身之上有兩條‘道紋’將整個石身分為三段。石身內部自成天、地、人三界,可以存納、蘊養修士的魂魄靈識。
倘若修士的靈識受損,無異於斷了修行之路。所以許多靈識有損的修士,都想要得到一塊三生石,用來修復自身受損的靈識。並且三生石極其堅固,倘若是肉身已失,靈識受損的修士藏入其中,只要是非自身所願,便無人可以強行破開三生石。此事不知真假,但時至今日的確沒有聽說有誰可以打破這三生石。
搖光院主握著三生石片刻之後便還給了冬至。剛才他用自身的靈識探查三生石,隱約感覺裡面確實有修士的靈識存在,而且境界不低。想到天樞院主的話,心中的猜測越發的明朗起來。看向冬至的眼神裡,明顯少了許多猜忌。
“‘紫薇仙門’與我宗有大淵源,並非是你能所瞭解的。那紫發青年既然尋到你,便是與你有緣。你將這石頭貼身放著便可,有朝一日他定然會再次現身,為你講明你心中的所有疑惑。那紫發青年可有講為何要你入我搖光分院。”
“他說蠻山宗內唯有‘天樞’‘搖光’藏有大密辛。其餘五院他盡然不放在眼裡,唯有我入‘天樞’‘搖光’二院方才可能尋得大造化。”
“他如何說的?”搖光院主此時也是提起了興致,不知那紫發青年是否為當初‘紫薇仙門’轉世入此道天,爭奪‘歸元’之子的蓋世天驕。但是能知曉蠻山宗分院密辛的,也定然是大有來頭之人。
“他說搖光分院是七所分院之中,唯一修行‘道陣’的分院。我倘若可入搖光分院,修得道陣法門,日後對他將有大用。並且叮囑我,一定要對你明言。他說知曉搖光分院之中‘道陣’法門都算不得密辛。可稱之為大密辛的是搖光分院中藏有‘顓頊帝藏’!”
“快快禁聲!你無需多言,我已知曉那紫發青年的真實來歷。你且在大殿之中等我片刻,我尋天樞院主有要事相商!”搖光院主本來一臉笑意的聽冬至講話,聽到最後‘顓頊帝藏’這四個字時,瞬時臉上就換了顏色。全然一副驚駭莫名的神情。搖光院主話音剛落,不等冬至作答,剎那間就消失在大殿之中。
天樞院中,搖光院主與天樞院主相對而坐,臉上皆是一臉凝重的神情。
“天樞師兄,這‘顓頊帝藏’這乃是我蠻山宗的根本,紫薇仙門應該也是一知半解。那紫薇仙門轉世而來的青年又是如何知曉‘顓頊帝藏’就在搖光院中的?”
“搖光師弟,此時風雲變幻、雲譎波詭。‘清淨道天’中那些無上的恐怖存在,不是你我能夠揣摩的。他們這等存在,知曉一些五帝的密辛也在常理之中。你搖光院中的‘道陣’法門,便是傳自顓頊帝的無上秘法。即使我宗自打立宗之時便開始遮掩,但紫薇仙門與我蠻山宗的關係複雜,能知曉一些也並不意外。”
“不過紫薇仙門想要謀得顓頊帝藏,無異於是痴人說夢。顓頊大帝曾言:‘悉徵靈圉而選之’,顓頊帝藏中的‘道陣’乃是顓頊大帝的鎮世道陣,除卻搖光一脈的秘法,任他功法無敵於世,修為震古爍今。也定然無法進入顓頊帝藏之中。所以師弟放寬心便是,知曉‘顓頊帝藏’藏於搖光院又如何?而那冬至既然已入你院,立下重誓即可。倘若一心為我蠻山宗,讓那少年入了帝藏,得了造化,又能如何。”
“天樞師兄此言有理”
搖光院主此時仍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但天樞院主知曉‘顓頊帝藏’對於搖光一脈是何等的重要,也無法出言寬慰,只得就此作罷。見天樞院主不再言語,搖光院主便離開了天樞分院,再次回到了搖光院中,只是神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