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惠媽媽。”
千賀鈴淡淡回答道。
山倉多惠之所以相中服部平次,也是因為服部平次在雜誌上刊登的那則訪談,裡面紀錄了一些服部平次初戀的一些細節,而那些細節剛好和千賀鈴吻合,這讓山倉多惠覺得是個機會。
千賀鈴到底是不是服部平次的初戀情人,這個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服部平次以為是,反正只要千賀鈴不直接說自己就是服部平次的初戀情人,讓服部平次自己誤會,哪怕以後服部平次知道千賀鈴不是他的初戀情人,千賀鈴也可以表現得非常無辜。
“嘛,男人麼,對於初戀情人總是最難忘懷的,尤其服部平次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只要讓服部平次誤會你是他的初戀情人,他就算拼盡一切也會想要得到你的,看在你母親和我是好姐妹還有你父親一直在給我寄你的生活費的份上,你的初夜權,我只收服部平次一千萬日元就好,他父親是大阪府警察本部本部長,母親也是大阪劍術名門,一千萬日元而已,隨便想想辦法很容易就能搞到手的。”
山倉多惠說著說著,非常遺憾地嘆息道:“說實話,你最理想的物件,實際上應該是最近剛到京都的三極派少掌門,你若是能成為他的‘掌中玉’,媽媽也能跟著沾光,可惜他這樣的人物,我們是攀附不上的……罷了,服部平次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相比於其他姐妹,能有這樣的選擇,你已經很幸運了。”
“是,多惠媽媽。”
千賀鈴像是隻會重複這句話的機器人,對此,山倉多惠業不介意,畢竟,就是她講千賀鈴培養成這個樣子的。
東瀛的服務業世界聞名,而那聞名世界服務業的核心,就是將服務業者完全置於客人的腳底下,讓客人有無比偉大的感覺,而藝伎這一行更是將這一點放大到了極致,被藝伎服務過的人,往往都會有自己是將軍的感覺,仿若置身雲巔之上,讓人流連忘返。
藝伎被培訓出的技藝,言行舉止,妝容髮飾……都是為了取悅男人,斷絕和外界的聯絡,是為了讓那些未成年少女不諳世事,單純天真,雪白的妝容,烏黑茂密的髮型,是為了滿足男性的審美,刻意露出的,抹著雪白脂粉的脖頸,是最能撩撥東瀛男人的部位,讓男人想入非非。
藝伎、舞伎的言行舉止,全都圍繞著東瀛男人對完美女人的要求:溫柔、順從。她們在侍宴時察言觀色、體貼入微、柔聲細語,永遠笑意盈盈,絕對不會頂撞客人。
在男權至上的東瀛社會,藝伎的存在充分彰顯了男尊女卑的傳統觀念,是東瀛服務行業的典範,是達官顯貴彰顯自身財力的附屬品。
成為藝伎的要求有很多,需要經過艱苦的培訓,能歌善舞、風情萬種,它要求你成為一個完美女性的符號,但唯獨不需要你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千賀鈴並不存在著自我這個說法,甚至連多惠媽媽的“善意”,她也並沒有多大感覺,畢竟,早晚是要陪那些老男人睡的,就算初夜給了一個年輕帥小夥又能怎麼樣呢?
“好了,全都知道了的話,你就出去吧,繼續陪客人們。”山倉多惠吩咐道,然後著重加了一句,“記得多引起服部平次的注意,他好像都沒想起來你就是今天白天見過的那個人!”
千賀鈴臉上塗的粉能有兩斤重,舞伎的髮飾又大同小異,她還換了一身衣服,服部平次能認出她才見了鬼了。
“是,多惠媽媽。”
不過千賀鈴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因為除了點頭答應,她並不會其他回答。
就在千賀鈴要走出休息室的時候,一個茶屋的服務員慌慌張張推開了休息室的門:“不好了女將,櫻先生……櫻先生被人殺害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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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藝伎是什麼樣的存在,茶屋裡進行的又是什麼樣勾當後,霞之丘詩羽覺得不能留毛利蘭她們在那裡,尤其柯南這個小孩都還在,怎麼能讓小孩接觸那樣的事物呢!
柯南已經夠早熟了,再早熟就不得了了!
霞之丘詩羽如是想道。
於是霞之丘詩羽向毛利蘭發了條訊息,讓她快點離開“櫻屋”。
很快的,霞之丘詩羽收到毛利蘭的回信。
「不行啊詩羽學姐,我們這裡發生了命案,現在我們走不了啦!」
“啊?命案?”
霞之丘詩羽愣住了。
顏開瞄了一眼霞之丘詩羽的手機,也看到了毛利蘭回覆的訊息,對此,顏開的評價只有兩個字:“活該!”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地方,連小學生都敢放進去(放進去的還是死神小學生),你不死人誰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