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真知子疑惑道。
在她的認知中,偵探不都應該是和無業遊民一樣,任何時候都非常空閒的麼?不是旅行就是逛街,再有就是參加各種高階宴會,怎麼還要上班啊?
(注:黛真知子所想的偵探是那些專門破各種懸案、奇案的偵探,而非那種偷拍跟蹤的私家偵探。)
“呃……”
你這話怎麼把偵探說的都像無業遊民一樣啊!
顏開心裡這樣想著,但還是解釋道:“我說的那個人,他高中時期曾是偵探,但是高中畢業之後就放棄偵探活動了,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但是他經歷過很多離奇的案件,我覺得他的偵探能力不輸於任何有名的偵探。”
相比其他偵探,金田一一算是顏開見過的腳踏實地的偵探了,起碼人家肯去認認真真上班,接受社會的毒……洗禮,雖然看著有點沒出息,但卻顯得最為真實,至於其他的偵探……說實話,在顏開看來都多少有些不知民間疾苦的感覺,喜歡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對著別人隨地大小便。
“原來如此!”黛真知子點頭,然後再一次向著顏開貼近,“那麼,顏開同學,我們什麼時候……哎喲!”
黛真知子屁股一空,重重坐在了地上,那聲“哎喲”就是她發出的痛呼。
這怎麼回事?
有點懵了的黛真知子看向顏開,卻發現顏開身體維持著坐姿,但是屁股下面卻完全沒有任何支撐,也就是他現在坐的是傳說中“空氣椅子”!
見黛真知子坐在地上,顏開索性直起身,將黛真知子從地上拉起:“黛小姐,你沒事吧?”
黛真知子站起後不動神色,對顏開點頭道:“沒事沒事。”
這種時候,只要不露出尷尬的表情,那尷尬的事情就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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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幫忙破案?不幹不幹不幹!案件什麼的,我再也不想扯上關係啦!”
下班後,金田一一剛回到公寓,顏開和黛真知子就算好時間找上了門。
本來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短髮美女來找自己,金田一一心裡還有些美滋滋的,但當聽黛真知子說完案件並說明來意後,金田一一的頭再一次搖成了撥浪鼓。
和顏開說他之前經歷過的那些案件已經是金田一一最大的讓步了,他真的真的不想再接觸任何案件。
“金田一先生,求求你,這關乎一個無辜青年的一生,你難道忍心看著他一輩子背上殺人犯的罪名麼?”
黛真知子非常激動地道。
雖然坪倉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他現在也才二十來歲,以他的年紀,就算被放出來也有三十歲左右,若是在監獄裡表現良好,說不定還能提前幾年出來,他依舊有著很長的人生。
但是東瀛是個重視信譽的社會,有前科,尤其是殺過人的刑滿釋放人員雖然還活著,但在社會上幾乎等同於死亡,不要說找工作,連住的地方都很難找到,沒有一家房屋中介願意接待一個曾經殺過人的房客,這會引起周圍房客的不安,就算有,房屋的押金和租金也絕對會高出其他人很多。
坪倉的家庭本來就不富裕,他在洗車店打工也是為了考大學而存錢,若是他真的在大牢裡蹲上十年,哪怕他出來之後依舊年輕,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希望,只能在社會最底層打滾,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
如黛真知子這樣一個有同情心的人怎麼忍心看著坪倉這樣的年輕人墮入如此的地獄,所以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坪倉脫罪。
但是金田一一的態度也非常強硬,硬生生將黛真知子趕了出去,並警告黛真知子如果再騷擾他,他就要報警了。
見金田一一連警察也搬了出來,身為律師的黛真知子就算再不甘也只能離開,不過她還是不會放棄坪倉的。
金田一一關上門後,仍舊在金田一一屋子裡的顏開對金田一一道:“金田一先生,你好像……”
顏開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繼續道:“你好像並不認為黛小姐的當事人是無辜的?”
金田一一雖然說他不想再接觸案件,但是他剛剛實際上是聽完黛真知子對於案件的描述之後才趕人的,與其說是金田一一不想再和案件扯上關係,倒不如說是金田一一聽出了案件的問題,然後才以不想接觸案件為由開始趕人。
金田一一無奈地嘆氣道:“你個小子,倒是敏銳得很啊!好吧,我確實聽出一些問題,那個叫坪倉的,很可能真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