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使大人。”岑蓮官對增壽福了一下身子,接著又對岑十三行禮,“十三叔,什麼風把兩位吹來了?”
增壽麵色冰冷牙縫裡擠出四個字:“血雨腥風。”
岑蓮官顯出驚愕:“啊?大人可不要嚇我,自從父親被刺後,我現在一聽到什麼血啊,什麼死之類的字眼就渾身發抖呢,這心跳的,撲通撲通的的。”說著低頭一笑,露出雪白的脖頸,陽光下柔嫩可愛,讓人想撫上一把。
“前日,羅將軍隨同九帥來帥府,九帥平安,可羅將軍就再未出現,我是來找羅將軍的。”
增壽索性實話實說,看她還能怎麼顧左右而言他。岑蓮官大驚,以手掩口:“呀,真可怕啊,難道是遇到天聖教的人被抓了去?”
這時外院有人喊道:“啊,杭州總兵的人?怎麼會來天京城?”
這聲音極大,看來喊叫之人還是個會武功的,內功深厚,說話聲音比一般人大許多。
岑十三道:“蓮官是從哪裡找到這些武藝高強的護院,這可不是岑家軍能達到的水平。”
“是府里老管家找來的,他是天京城本地人,熟悉一些。我哪有這個本事啊。什麼杭州總兵的人?杭州總兵和咱們這邊有什麼關係?”
岑蓮官面露驚訝。
增壽笑了,他笑起來唇角向上,眼睛裡都是亮閃閃的,看的岑蓮官體內的三個靈魂又是一陣騷動。
嘶啞的老人:“妖孽,真是妖孽,此等妖孽,待我們的大業成功之日一定要拿他祭天!”
少教主氣的咬牙切齒:“賤人,他害得我斷子絕孫,我絕不會放過他,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順子則看著對面的人,恨不能撲過去,跪在他身邊,抱著他的腿,舔他的靴子,親吻他的腳面:“六爺,請不要趕我走六爺,我是愛六爺的,順子對六爺最忠心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六爺好,您怎麼就不明白呢?”
對面的增壽和岑十三都看到岑蓮官臉上表情古怪,又像哭又像笑,嘴角抽搐。
“蓮官,可是有何事?”岑十三問,接著又關切地說,“杭州那邊來人,算是外男,我和九哥一起見見就算了,不需要勞動你。”
“不,需要,很需要。”增壽忽然開口了,“杭州來的是白總兵之子白嘉年,這位白兄是羅將軍在京城的好友,這次是帶著駐紮在港口一帶的五千精兵來的,岑姑娘你怎麼可以不見?”
“我為什麼要見他?區區五千精兵,你是在威脅嚇唬我嗎?況且,這私自帶兵前來,將朝廷置於何處?”岑蓮官體內的少教主怒氣衝衝。
“不。我是陳訴事實,白公子是來見羅將軍的,帶兵前來也是聽聞欽差出事,正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增壽說著,對京城方向一抱拳。
岑十三看著增壽,他們說好是找個機會撒黑狗血和硃砂的,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增壽給騙了。
這叫什麼?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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