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岑九心裡發冷更發慌,他匆忙叫人將這奸細的屍體拖走,也不在花廳停留,直奔後院去看岑國璞到底要找他們幾個做什麼。
卻說岑蓮官帶著幾個人直奔後院,一路上都默默無語,顯得氣氛有點尷尬。
增壽首先打破了尷尬,他走在岑蓮官身邊,袍子底邊和她的裙角摩擦在一起,悉悉索索的,兩人身體溜得是這樣的近,心卻是這樣的遠。岑蓮微微抬頭側著臉,看著他精緻側面,想著和他輕輕靠在一起的時光,多麼幸福的時光,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蓮官,大帥現在情況怎麼樣?”
“郎中說每天都要泡一個時辰藥物,要泡一個月,才能將那毒氣都泡出去。”岑蓮官嘆口氣。,回頭悄悄瞟了岑十三一眼,低聲道,“我懷疑行刺那人是九叔背後安排的。
·”
增壽故意裝作愣了一下:“不會吧,大帥和九帥可是親兄弟,九帥不會害大帥的。”
岑蓮官冷笑:“上面那一個位子,爭得不都是親兄弟嗎?”
增壽急忙說:“打住,這些事怎麼是你一個閨閣女子可以評論的。“
岑蓮官吐吐舌頭,乖巧可愛:“人家就是隨口說一句嘛。不要板著臉教訓人,這樣看都能老十歲。”
走到院門口,岑蓮官道:“先等一下,我去看看爹爹的情況。”
看著她走進去,羅凡輕輕捅了增壽一下:“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
增壽笑笑,眨眨眼:“你猜!”
羅凡很心煩。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討厭增壽和岑蓮官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明明他並不討厭岑蓮官的啊,剛才在知道岑蓮官和南娘子一起喝茶,他擔心的不行,還要馬上派人去看岑蓮官的輕狂,可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倆人親暱的樣子心裡就憋悶的難受呢?
他低頭正想著,岑蓮官走過來道:“毒發的厲害,爹爹身上都長了大瘡,十三叔是知道的,爹爹最威嚴不過的一個人,沒法直接和你們這樣說話,大家要隔著帳子。”
岑十三面帶關切:”是否很嚴重,要不要再去找幾個郎中看看。”
岑蓮官皺著眉,眼中淚水盈盈:“這是中毒,還是挺霸道的毒藥,幸虧治療的及時,只要多泡幾次藥物將體內的毒氣都給蒸出來就好了,方才就剛蒸了一次,結果毒氣在肌膚裡就發了,咱們這位郎中已經是天京城最好的了,爹爹也說就專心相信他好了。”
說著已經引著大家來到一間廂房,岑十三首先問:“長兄,現在覺得怎樣?”
岑國璞的聲音從帳子後面透出來:“還行,就是長了一臉的大包,沒法見你們了。”
“長兄且放寬心,毒氣都散了就好了。”
“對,對大帥,保重身體,別的都是虛的,命可是自己的。”
增壽跟著安慰道。
“聽說南娘子死了?”岑國璞聲音有點冷,“她可曾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