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蹭地衝過去,一把將增壽推開,增壽猝不及防被他撞個跟頭,坐到了地上,哎呦一聲,尾骨疼。
增壽大怒:“你做什麼?”
“小心有毒。”
原來羅凡見岑國璞大叫中毒,擔心這行刺的女子渾身都帶毒,一見增壽伸手去捏那人的臉想都不想就衝過來,將增壽一把推開,摔得他直髮懵:難道你是百毒不侵的?
卻見羅凡咔嚓一聲,撕下衣襟,塞到增壽手裡,叫他擦手。
增壽抓著衣襟,屁股要摔八瓣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羅凡已經蹲下去捏那人的臉皮,小心地將一層薄薄的膜輕輕接下來,興奮地叫道:“小六,你真聰明,這的確是人皮面具。”
這時岑十三已經帶著帥府內的軍醫來了,岑九扶著岑國璞在書案前趴著,軍醫上前用剪刀剪開岑國璞後背的衣服,開始清理傷口。
岑十三一把將坐在地上的增壽扶起來,小聲問:“大人,沒事吧,哪裡疼?”
他的手乾淨有力,他的懷抱溫暖清新,他儘量壓低聲音,語氣溫柔,透出濃濃的關心。增壽齜牙咧嘴站起來,看向旁邊的羅凡,他正蹲在地上,舉著一張人皮面具仔細研究著。
這個混蛋!增壽咬牙切齒,恨不能撲上去給他一巴掌。
那舞女領班一直伏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岑十三柔聲問:“自己能站住嗎?”
增壽點點頭:“能,不能坐著。”
“等會讓郎中給你看看。”
增壽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是尾骨疼啊大哥,這怎麼看啊?
岑十三扶著增壽走了幾步,讓他靠著一邊的木頭花架上,低聲道:“你扶著點,別用力。”
說完一把拎起那舞女領班,那女人哆嗦成一團,嘴裡叫著:“大人饒命,饒命啊。”
岑十三毫不憐香惜玉,伸手咔嚓一聲卸掉那女人的下巴,將她摜在地上。
羅凡站起身道:“這是個男子假扮的。”
軍醫忙著給岑國璞止血,岑九怒道:“你們竟然敢背地使出這種花招,謀害大帥!罪該萬死。”
說著大呼一聲:“來人……”
岑十三急忙攔住:“九哥,此事要封鎖訊息,不可被外人知道大帥受傷。”
岑九一把推開他:“來人,將……”
岑十三急了,拖住岑九:“九哥,城內民心不穩,一旦知道大帥受傷,勢必生變。”
岑九怒道:“民心不穩?我看這城裡民心穩得很。至於有人會鬧事,不管大帥受傷與否,那些不安分的人總會生事端的,砍了便是,有什麼打緊的?與其每天小心地防著,不如殺一儆百。“岑九的語氣殺氣騰騰。
這時增壽也緩過勁來了。他可不想因為岑九的匹夫之勇將命丟在這天京城,當即說道:“十三公子說的對,這城內局勢莫測,大帥遇刺的訊息必須嚴密封鎖。你對我們有意見,賬不怕算,將來等大帥康復了再找我們算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