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這屍體衣服,看有沒有鑰匙?”
岑十三建議道。
增壽笑了:“用刀砍開就是。”
見羅凡揚刀,他馬上喊著:“哎,你小心著點,別把裡面東西弄壞了。”
裡面有啥,誰都不知道,但能用這金鎖鎖著,估計是有點用的東西。
羅凡點點頭,將盒子放在地上,從靴子裡摸出一把匕首,手裡拿著匕首在盒子邊比劃一陣,小心地用匕首在盒子上划著,這匕首削鐵如泥,很快就花開了木頭,他拿起盒子用力一掰,吧嗒一聲盒子被掰開,一塊白色玉石露了出來。
岑九和岑十三都睜大眼睛盯著,增壽心裡忽然轉過一個念頭,低聲叫道:“老天爺,這難道是天聖教的……玉……印。”
他差一點將玉璽倆字說出來,天聖教稱帝后用的印章自然是玉璽,但這在朝廷看來可是偽玉璽,幸虧反應快,及時改成了印章。羅凡將那玉翻過來,幾個人都顧不得嫌棄屍體腐臭湊過來圍觀,羅凡將玉石舉起來對著太陽,看到那上面是一行小篆。羅凡是武將出身,這幾個字他是不認得的,便將目光投向增壽。
增壽哪裡認得什麼小篆?不過他早就偷偷瞄向岑十三,後者朝他微微點下頭,眼中滿是驚喜,增壽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天聖教的偽璽。”增壽高聲說道。
“小六,你真厲害,這個都知道。”羅凡很是佩服。
岑九揹著手,皺著眉頭看著那塊玉,斬釘截鐵地說:“假的。”
“假的?你憑什麼說這個是假的?”
羅凡幾乎要跳起來。
在岑九說出假的後,增壽眼珠一轉立馬明白了。
攻破天京城後,天聖教教主的宮裡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岑國璞的摺子上說其中的財寶都毀之一炬,只尋到天聖教的偽玉璽,還派人將那玉璽送到京城。
天聖教教主在城破之日服毒自盡,少主逃走,金銀財寶都被大火燒光了一點沒剩下,但找到印璽也算是大功一件,可是這荷塘裡怎麼又出現一塊玉璽。這要是追究下去,岑家兄弟往小了說是欺世盜名,往大了說是欺君之罪,圖謀不軌!
增壽笑道:“哎,這印章怎麼可能只有一塊呢,各種堂啊號啊,那是不同的。”
岑十三也立馬跟著說道:“對,對,發的旨意不同,所用的印章必然是不同的,這個大概是天聖教教主的……私印。”
羅凡還沒聽明白什麼意思,瞪著岑九問:“憑什麼說這個是假的?空口無憑,你要拿出證據。”
岑九冷笑:“證據就是天聖教的偽玉璽早已經送到京城,這一塊自然是假的,嗯,正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很有可能是私人印章,只是這女子是什麼身份,這東西怎麼在她身上?”
這時仵作已經檢查完舞女仙兒的屍體,又過來檢視這腐爛的女屍,解開衣衫後他驚呼道:“還有個印章!”
這女子腰間掛著的荷包裡竟然還有個印章!
仵作說完這話,恨不能打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幾個大人因為印章的事烏眼雞一樣,你瞪我我看你,自己這又掏出個印章來。
增壽也顧不得這印章上是否有屍水,一把搶過來:“陳善兒印,這陳善兒是誰?”
“陳善兒是天生教主最寵愛的掌印尚宮。”岑十三看了岑九一眼,後者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屍骨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