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兒的門被從外面拉開了,門響處走進了個人來!
要說,那佟掌櫃之所以一聽到外屋來了人了,就在裡屋站了起來,應該是他已經就聽出那說話的人應該跟他有著某種說不清倒不明的關係!
兩個人相對著就站在了屋子裡,一時間四目相對,但卻都一時無話!頓了一下子。
“老五!你還活著!”
“二哥!活著!活著!”
佟剛兩步就跨到白果跟前,一把拽住白果的胳膊,把白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回,把白果拉到他坐著的椅子旁邊兒坐下,眼睛始終不離白果。挺了一忽兒,站起身來,給白果倒水,接著對挺在外屋的那兩個人喊了一嗓子:
“鄭三鄭四!你倆去到貨主家告訴一聲,今兒個這車出不了了,只能等明兒個了!他要是著急,就讓他找別家的車吧!啊!完事兒, 你倆就回去歇著!今兒個放你倆兒的假!”
那倆小子是親哥倆兒,一個二十七,一個三十,正是有力氣的時候。
“佟掌櫃!那”
佟剛知道這倆犢子想說啥,遂說道:
“今兒個的工錢明兒個一塊兒結算!”
這些個出大力的,也就是跟車的啦!幹一天給一天工錢!
打發走了鄭三鄭四,佟剛說道:
“走!咱哥倆兒找個地兒整兩盅!大難不”
佟剛那可是鬍子二頭兒!他本想說,咱哥倆兒大難不死,可立馬就意識到這話是說不得的!任啥時候,幹啥行當都不要忘了老祖宗說過的話!隔牆有耳!這話要是讓個啥不正道的人聽了去,那說不定就會引火上身!
“哎呀!二哥!咱剛才到你這兒之前,已經吃過飯了!”
“嗯?咋?害怕二哥管不了你飯是吧?”
佟掌櫃瞅著白果嗔怪地說道。
“那哪兒能哪!只是走得有些個餓了,就”
“不行!咱告訴你啊!絕對不行!”佟掌櫃盯盯兒地瞅著白果說道。“你要是還認你這個二哥,你就得陪你二哥喝兩盅!”
那還說啥了!走吧!
“五弟!來!頭一盅,不用說,那咱哥倆兒得幹了吧?”
在酒桌旁坐下,佟剛先就端起了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