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娥聽到這話,立馬就拉下臉,合著從剛才開始提到這事開始就一直明裡暗裡指責她工作失職了!
她語氣裡透了一絲怒意:“師弟有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你是想說是我翫忽職守,還是乾脆想說我跟那些進村的人還有一層關係,故意放人進來搗亂!”
蔣黎見她說怒就怒,立馬討好得賠笑,有模有樣地作揖:
“師姐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村民都是單純的人,萬一被人騙了,引狼入室,又或者有人覬覦我們已久,夜間專門進來挑事也不一定。昨夜還好沒出什麼大事,若是十五那晚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後果不是我們擔待得起的。”
他後面幾個字咬得極重,想讓人不聽都難。
蔣黎這話進退有度,後面那句確確實實把吳秀娥震懾到,她吃了一憋,無可辯駁,只能轉身冷哼一聲。
他對吳秀娥不冷不熱的態度渾不在意,前面的話說到位,已經佔了三分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謙遜:
“師姐這樣的人,不管對事對人都是一絲不苟,自然不必說。但也難保不會有小人乘虛而入,也勞煩師姐多多費心,平安過了十五,大家都好放鬆自在。”
這會話說得這麼漂亮,吳秀娥再給人下臉色,就真的成了藉著前輩的身份欺壓晚輩了。
她又不是同門裡那些無聊的人,不好好修煉不說,經常以欺負捉弄新人為樂。
她只好不快的開口:“行了,你也別老拿長老那套壓我,我又不是沒腦子,輕重緩急,該不該做的,我分得清楚,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大步朝著神像的後門走過來。
江復庭正時刻繃著神經貼牆偷聽,沒想到這兩人前一秒還要吵起來的樣子,這會說走就走。
捕捉吳秀娥說到回去這兩個字時,他迅速的做出
反應,壓著步子小心地往外撤離,得虧神像高大,藉著神像擋了下身影。
走出神廟的一瞬間,吳秀娥正好從後門踏進來。
聽到吳秀娥的腳步,他後背幾乎要滲出冷汗,剋制著狂跳的心。
在走到神臺附近的那瞬,他一刻也不多耽擱,藉著地形優勢毫不遲疑的加快腳步,腳下生風地快速離開了。
他在神廟上待的時間不算太久,下山一路沒碰上什麼人,回到阿敏家的時候十一點還沒到。
屁股剛在院子裡坐下,還沒有兩分鐘,阿敏就端著一個紅色的面盆走來,洗完的衣服壓得滿滿當當,在盆子裡幾乎堆成一個小山。
阿敏對於他曬太陽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對他點頭溫柔的笑了笑,隨後把盆子放地上,先去一旁弄晾衣杆。
所謂的晾衣杆也全是竹子做的,兩邊的柱子是用比較粗的竹子,底下用一個又重又厚的石頭打樁和竹子綁在一塊,光看那個石頭的分量都是可想而知的沉。
她有些費力的將柱子拖到自己要曬衣服的地方,江復庭起身想去幫忙。
阿敏受寵若驚的連忙躲開,急切又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你就坐那休息就行,這活都幹了幾年了,一個人早就習慣了,我有的時候飯吃的多,一次性抗兩個都行。”
她說完把另一個柱子也拖到一定距離外的地方,然後利落地將晾衣服的竹子架在上面。
弄完這些很快,也不過十來秒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