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果然碰到一個冷硬的觸感,他不客氣地一把掏出來,細細地觀察了一下,濁氣往裡湧入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充滿抗拒的力量彈回來了。
江復庭臉色白了一分:“還認主了?”
看來手裡的這個就是真貨。
陸長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他將手裡的東西正反來回翻看了一下,隨後在陸長榮震驚的目光中,體內的濁氣果然狂湧而出,充滿攻擊力的鑽入圓盤裡。
兩股強橫能量交鋒間,審訊室裡無端捲起了大風,將所有東西吹得轟隆隆做響。
只是圓盤裡的力量再怎麼強橫,卻遠遠不及江復庭身上海一樣的濁氣,很快就敗下陣來,強行解除了和陸長榮之間締結的關係。
陸長榮只感覺在某一瞬間,心間狠狠的顫了一下,等他感覺到刺痛的時候,血腥氣已經無法抑制的湧上喉嚨。
“唔!”他甚至都來不及嚥下去,就已經噴出,將眼前的桌子染紅。
先前因為出逃的時候,他本來就被江復庭的力量不可避免的浸染到,傷了點魂本。
這次這麼一重創,整個人直接萎靡了下來,臉色慘得有些透明,身體沉重的感覺到一絲疲態。
江復庭原本是想坐視不理,但看著他這副樣子,心狠到一半還是拗不過對他童年的同情:“你怎麼樣?”
陸長榮咧了咧嘴,連牙齒縫裡都是血:“是我活該,問題不大,勞煩給張紙。”
江復庭默默地轉頭,抬了抬手指,飛出的濁氣變成了繩子,給他從桌子上捎回了一包紙。
他接住以後,抽了幾張,有些敷衍的親自給陸長榮擦。
陸長榮嘴角的弧度在他粗暴的舉動中咧得更開了,差點沒把紙吃進去。
擦完之後,他忽然往椅背上一靠,仰起了腦袋。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嘔血的那一下,真的傷了心神太疲憊,還是因為第一次將心裡的這些話說出來,讓他卸掉了背了十幾年的重負。
他有種透支過度的脫力感,同時又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鬆快。
就連天花板的單管燈,都讓人覺得特別明亮,特別舒適,照得人昏昏欲睡。。
“我可以抽菸嗎?”他冷不丁地要求道。
江復庭的臉色有些精彩,他冷笑著揣起了兜:“我不抽菸,也不想吸二手菸,你也別想得寸進尺。”
他拒絕地非常決然,不留一絲情面。
陸長榮妄圖討價還價,咂巴了下嘴,打量的眼神像是在審視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
“剛才那個警官肯定有,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一兩個解壓的方式也很正常,學弟何必那麼固步自封。”
“煙我是沒有的。”江復庭想了想,一本正經的抬起手指,濁氣像菸灰一樣嫋嫋著:“你要不介意,可以來口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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