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復庭以為自己聽錯了,陸長枯不是好好的活著,怎麼又死了?
就在他豎耳傾聽的時候,白唐無視他的冷眼警告,我行我素的往上一躺。
他正要起去拉,白唐一臉享受的慢慢道:“我這麼說,你也
應該猜出來了,如果死了的是陸長枯,那麼活著的那個其實就是陸長榮,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冒名頂用了他哥哥的份。”
江復庭消化著白唐說的話,突然明白自己每次看到陸長枯——不對,陸長榮時的違和感,究竟是哪來的。
因為他根本不是陸長枯!
不過是一個有著一模一樣皮囊的人。
被這訊息大力衝擊,江復庭幾乎本能的就正襟危坐起來:“還有一件呢?”
“這個訊息嘛——”白唐拖了拖尾音,飄忽的語氣出賣了他的底氣:“其實這訊息也是從悠悠眾口的風言風語裡,拼湊出來的,沒什麼根本證據,但這方向確實提醒我了。”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來:“幕後主匯出這些東西的人,很有可能和長生派有關係。如果真是的話,他們的掌門可能野心不小啊,不像是小打小鬧。對了,你還記得老孤兒院的結界嗎?”
江復庭側頭看向上的白唐:“記得。”
白唐的語氣冷下來:“能在我眼前,都發現不了的結界,可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長生派就是掌門也沒那能力。你跟了我一年,地府多亂,現在也不是完全不瞭解。”
說到這種謀論,在家境世代從商的遺傳下,江復庭的腦子轉得飛快:“所以,有可能出了個高位者的叛徒。”
“對。”白唐短促的應道,難得沒多說一句廢話:“他們很有可能和長生派達成了見不得人的合作協議,互利互惠。我們看到那麼多鬼沒被帶回地府,那麼多鬼被圈,都是他們一起有意為之。”
他聲音低下來,自言自語著:“就是不知道共同的得利點是什麼。”
江復庭看著白唐,總覺得自己的被白唐玷汙過後,自己上看不見的灰也不算什麼了,乾脆一同坐上去。
他躺在白唐邊上,突然說:“長生派真的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神器。”
白唐晃動著垂在外的雙腳,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才意味不明的說:
“這事先不急,挖一點帶一點的,總能帶根拔出來,何況本來就是猜測。不過我覺得陸長枯那人,你最好讓那個小警察,查一下他的dna做個確認比較好。”
江復庭無言的點頭了下,也不管白唐有沒有看到,“人偶和失蹤者之間的份關係,周祁已經在整理了,等他發過來就能確認。還有那個李商,問題也不小。”
他說著轉過頭來,盯著白唐。
白唐應該也沒有休息好,眼皮自然惺忪的垂著,微微上挑的眼尾裡泛著細微的紅。
他慢慢道:“你走的第二天我又去了趟孤兒院,他說十六年前,來了個因‘緣’相見的道士,給了他寶貝,還見過生病的陸長榮一面,我一直懷疑那個道士,哪來的那麼機緣巧合?”
“而且他嘴上說就那倉促一面,沒有聯絡,但是他昨天僱鬼想殺我。”
白唐聽到有人還想暗殺他,瞪大眼睛,轉過臉來,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等他講完,就開口:“還有人這麼不長眼,嫌自己活膩歪了?”
江復庭不鹹不淡的睨了他一眼。
白唐這才正經的思索了下,有模有樣的撿著重點說:“那就是他撒了謊,沒說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