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弟,我是阿哥
有一天,奶奶抱了個人偶娃娃
阿弟啊阿弟,你為什麼哭啊
他懷裡抱著阿哥的手
阿哥啊阿哥,你為什麼哭啊
他背上揹著阿弟的頭
……”
那兩張臉在他眼前忽遠忽近,時而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貼在他的臉上,時而又遠得像一陣風。
他們站在一起念著童謠時,江復庭依舊無法很快的把他們分辨出來。
就在他在夢裡保持著以往的習慣,企圖勘出兩人間的破綻時,陸長枯和陸長榮突然不再飄來飄去,既而停下來,慢慢朝著他走。
他們好像是在走,但是又不像走,如同一個服裝店裡的假人,站在一個傳送帶上一點點移過來。
江復庭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意外的發現,他的四肢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只能任由眼前的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
他心裡莫名的不安起來,這種不安感實在是太過真實,甚至讓人無法分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而就在陸長枯和陸長榮一同站在他眼前的時候,陸長枯的手腕和陸長榮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縫。
不安的感覺,好像趕上了暴風雨的大海,海平面頓時波濤洶湧,浪花翻起了幾丈高。
江復庭的眼皮陡然一跳。
“咔嚓!”有什麼東西憑空裂開。
陸長榮脖子上的細紋從最開始的一小段縫隙,咔嚓咔嚓的快速爬開,繞著脖子轉了一圈。
與此同時,陸長枯的手腕以同樣的速度裂開了一圈縫隙。
江復庭跟隨那迅速攀開的撕裂血痕,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縮。
他甚至還來不及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到陸長榮的腦袋像被一把鐮刀在眼前橫削。
那刀大概是很快,以至於斷續連著的筋肉都沒有,直接咔嚓分離。
血液如泉柱似的噴湧,矇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臉上掛滿了溫柔的液體。
同一時間,陸長枯的手以同樣的方式斷開,鮮血如柱,繼續往他身上水龍頭一樣的濺過來。
江復庭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血人,從頭到腳,都是那黏膩的液體。
世界是猩紅的,自己也是猩紅的。
濺到臉上的血液不停往下淌,將自己的脖子圍成一圈紅色。
他的手腕也匯聚出了鮮明的紅色。
江復庭突然感覺自己要被人扯斷了,脖子和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在被強行分離。
童謠的歌唱聲像一首單曲迴圈的背景音樂,時近時遠的在他耳畔繚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