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
周祁扶著門,回過頭。
嚴舫叫完人,繼續吆喝道:“這兩起案子嫻熟度過高,現場痕跡收拾得乾淨利索,罪犯顯然相當有處理這些問題的經驗了,我估摸著應該不止這麼兩起。”
“你去把近幾年的失蹤報案,全都調取出來做個匯總。不限全國各地,只要失蹤現場有受害者全部貼物品的。要是有連環作案的可能,那就不排除兇手在這些時間內,有流竄作案的可能。”
他說完話,周祁還愣在門口,繼續等他下一步指示。
嚴舫見他又犯起了傻勁,又是頭疼的一揉太陽,不再看他:“行了,你去吧!”
等周祁徹底走了,江復庭也不願意跟嚴舫這樣事的人多待,他站起來披起外:“我們準備一會再去一趟陸長榮生前故地看一下,就不多打擾了。”
嚴舫熬鷹一樣熬了一整晚,收拾桌子的時候打起了哈欠:“好,記得老規矩,線索共享。”
江復庭點了點頭,隨後對白唐勾了下手指:“走吧。”
突然被輕佻的白唐盯著他的手指,考慮是直接咬斷,還是受累讓自己動手掰斷。
江復庭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他刀子般的目光,熟若無睹的收回手。
因為趕時間,出了辦公室,兩個人就開始大步流星。
白唐剛才跟他說的例子,雖然跟現在的案子略有不同,但確實給他開闢了一個新的思路——生者和死者的合作。
他一邊極速奔走,一邊快速思考:那麼有沒有可能出現活著的兇手和死去的無辜者合作呢?
意識決定思維,鬼既然是另一種意識的存在,那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是否同樣在鬼的上也可以作用?
如果能讓鬼對兇手產生這樣的依戀緒,那兇手本需要足夠強大,而鬼生前的幼年——想必也要足夠的自卑和脆弱吧。
江復庭翻了下手機相簿,螢幕上正好是他剛才在案宗上拍下來的地址。
白唐站在他一旁,瞅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問道:“現在去哪,還要去拜訪失蹤者家屬嗎?”
江復庭目光閃了閃:“回來再去拜訪,現在先去一趟城郊的孤兒院。”
他話剛說完,靠近他們的車道上,正好有一輛空計程車緩緩駛來。
江復庭立馬伸手攔下:“師傅,樂樂兒孤兒院。”
計程車趁早一路貼地疾馳,上高架下高架,郊區的車流明顯緩了不少,孤兒院地處比較偏僻,這片郊區還算是開發過的,人少是少了點,但處在新建設的綠化和高樓大廈間,也不算那麼的荒涼。
大部分的計程車司機都是話癆,東拉西扯的能說一路:“不過現在大家條件好了,有的人願意生,有的人不願意生,有的就是單純心裡善良,我開了那麼多年車子,也有像你們這樣兩個男娃娃一塊去領養孩子的。”
江復庭總覺得司機自行腦補了多餘的東西,她抬起眼,正好看見後視鏡裡,司機溝溝壑壑的眼皮彎成月牙。
司機根本不給他點解釋的機會,話閘子越說越開:“你們也別不好意思!現在社會風氣開放了,孤兒院裡的娃娃一個個都是命苦的,要是能養一個,也算是行善積德。那些娃娃能去個有條件的好人家,總比待在拋棄他們的親生父母那好。”
我們真的不是去行善積德的。
江復庭想著,但也不好打擊司機的積極,而且對於一個過客般的陌生人,也沒有費精力去解釋的必要。
眼前的路已經越駛越偏了,兩旁的高樓大廈如海市蜃樓快速消失在後頭。
寬闊道路兩邊是寬厚的綠化帶,乾枯的樹枝成群一片,密密麻麻的佇立著,唯有馬路中間的綠化帶,栽種著參天的銀杏樹,偶爾還有一兩片枯黃的葉子顫顫巍巍的落下。
前方的訊號燈很不湊巧的亮起了紅燈,司機不慌不忙的降檔,踩下剎車:“誒!你們是去找男娃還是女娃啊?”
白唐敲著二郎腿,繾綣的歪著脖子,視線對著窗外飛速後移的風景:“找男孩子。”
“哦——”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後座的兩人,不知道自己又意會了什麼,笑得一臉漾:“男孩子好,男孩子長大了有責任心,等老了還能一直待在邊。”
江復庭直接沉默下來,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和司機共通的話了。
白唐見他在司機手上被迫吃癟,沒忍住嘴角的笑,轉移話題問:“師傅,你家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我家?”司機一提到這個,臉上的笑意就跟塞滿了陽光,多到裝不下溢得到處都是:“我家可是一雙女兒。”
白唐愣了愣,似乎有點意外,然後一臉喜氣地說:“雙胞胎啊!”
“是啊!”司機驕傲的應道。
綠燈再次亮起來,車子反應迅速的應燈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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