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神經一繃
,油嘴滑舌的立馬讓道:“嚴隊!您說笑了!您先進,您先進。”
嚴舫覷了他一眼,將周祁心裡的那點彎彎繞繞一下就探了個一清二楚,他不在意的拿手裡的資料夾往周祁後腦一敲,一手揣著褲兜,大搖大擺的走進門。
周祁在他拉開凳子,股懟上的瞬間,放棄了明示,將手裡的物證箱放在了桌上。
江復庭在嚴舫和周祁兩人之間飛掃了一眼,估摸著大概是周祁物證科回來的路上,十分不湊巧的撞上了。
嚴舫放下手裡的東西,意味深明的對著周祁說:“看你作案手法熟練,私底下沒少跟他們暗度陳倉啊!”
周祁站在一邊小聲嘀咕:“您之前不是默許麼?”
嚴舫正色道:“默許是一回事,不打報告是另一回事!”
周祁立馬打直雙腿,站姿如松,繃著一張臉:“是,下午就給您交兩千字檢討!”
“我稀罕你檢討?”嚴舫率先開啟物證箱:“看你那狗爬字,我是罰你,還是在罰我自己?”
周祁繃在那裡不吭聲,被人戳到軟肋,臉頰不好意思的紅起來。
江復庭若無其事的坐在一邊,看著嚴舫在他眼前裝模作樣的做戲。
嚴舫訓完人,將證物箱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在桌上擺好:“陸長榮包括陳意歡的的案子不是我經手的,這種失蹤案是另一個小隊的人負責,拿別人的東西,還是按規矩來比較好,免得拿人手長吃人嘴短。”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周祁聽的,還是說給江復庭聽的,反正話裡的內容說得相當直白了。
周祁知道嚴舫是在護著自己,內心百感交集,說啥都是小雞啄米的應著。
這兩年嚴舫這隻老母雞為了護崽也是碎了心。
江復庭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會客室的桌子本就不大,但證物箱裡的證物全都拿出來,一字排開,都佔不滿桌子。
可以說和陸長榮有關的貼證物,相當少。
嚴舫理開證物,直接靠在了座椅上,“都在這了。你們怎麼想到看陸長榮的證物?”
江復庭抬了下眼皮,對上嚴舫看似不經意卻充滿壓迫的視線:“從我的角度來分析,陸長榮在我這的嫌疑比較大。這兩個案子雖然隔了三年,可失蹤現場遺留的東西有些相似。”
嚴舫順著他的話,也注意到什麼,目光在自己拿出來的證物上瀏覽過,然後對著周祁抬了下手:“陳意歡的現場我看下。”
周祁從桌上翻了個檔案出來,連忙遞上。
嚴舫接過來飛快的掃視,紙張翻動的聲音嘩嘩的,像水流一般悅耳。
可他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此而愉悅,相反,沉得像籠罩上了一層烏雲。
他看完直接將檔案扔在了桌子上:“二隊的人是怎麼處理這個案子的?”
周祁立馬一板一眼朗聲回答:“按普通失蹤案來處理了。”
嚴舫短暫的沉默了下,這一沉默好似將整個屋子裡的氣壓瞬間抽乾了,讓人難以呼吸又泛上一陣陣冷意。
江復庭看他此刻的狀態,就知道他也留意到這個細節了。
陸長榮和陳意歡的失蹤現場不是簡單的像,可以說幾乎一樣。
陸長榮消失的時候,現場只留下了手機,銀行卡,錢包還有衣物,而陳意歡也是。
兩個案子明顯是有一定的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