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陸長枯因痛
失弟弟,所以將怨氣發洩在他人上,報復作案相比,他更願意相信——弟弟因為枉死而產生怨氣,成了惡鬼,不停地殺人報復。
那現在這種報復方式,會不會和他枉死時的死法有關?
而且在圖書館那天,他確實在陳意歡上看到了鬼氣的痕跡。
這說明她當時已經是被鬼給盯上了。
現在看來,這個鬼很有可能是死掉的陸長榮。
這麼推理下來,邏輯上來講確實很說得通,可當他就要以為就是這樣的時候,陸長枯的臉再次在他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只要想到那張臉,他就是會下意識的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那種感覺會不斷的提醒他,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只是出錯的地方一團亂麻,還被埋上了一層厚厚的沙,他得把沙撥開,將線理出來。
江復庭突然一抬頭,看向周祁:“和陸長榮有關的東西還有嗎,一定要是他本人的,最好是血液或者汗液樣本。”
周祁疑惑了一下:“你是?”
江復庭默了默,解釋道:“現在還不確定,但和陳意歡多少有點關係。”
周祁想了想,有點為難:“三年前的證物,體液樣本早就沒了,只有dna資訊記錄和報告。至於貼物品之類的,我得去物證科調取出來。”
江復庭皺眉沉思著,但覺得有物證比什麼都沒有好,只得說:“那就麻煩了。”
周祁不客氣地擺了擺手,就出去了。
白唐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猜到了江復庭要陸長榮私人東西的用意,他是想借陸長榮的東西來搜魂,確定一些事。
但是······
白唐注意到江復庭眼裡的迷惑,趴在桌子上,轉過頭來看他:“你覺得陸長榮作祟的可能大嗎?”
江復庭沒有馬上回他,光憑現有的資訊完全無法下結論,琢磨了良久,就在白唐要以為他是不是琢磨出什麼建設的內容時,他不輕不重地說了句:“不清楚。”
白唐手閒不下來,抓了一支桌上的筆玩:“我以前接過一個案子,那兩個人是朋友,一個人被害死了,另一個還活著。”
他心不在焉的轉著筆,手裡的筆“啪嗒”一下,掉在桌上,他撿起來又轉起來,繼續說:
“然後活的和死的聯手,一起去報復曾經害死那個鬼的那些人。活得負責將人引過去,死的負責殺人,這種況下警察在活得那人上查死過去,都查不出名堂。”
白唐說完,手裡的筆又“啪嗒”掉了。
江復庭明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也就是不排除這兄弟兩聯手報復社會的可能。
但報復兇手,他還能理解,連帶傷害無辜,他依舊覺得有些牽強。
除非活著的那個,心裡扭曲到變態?
還沒等兩個人商量出結果,門“咔”一下,像蝸牛一樣慢悠悠的爬開了。
江復庭和白唐一同抬頭,只看到門縫沒見著人。
就在兩人莫名的時候,周祁手裡抱著一個箱子,體像鯉魚打一樣繃著。
平時抹了蜜油的臉,乾澀的僵硬在那裡,擠眉弄眼傳遞著什麼資訊。
只是不等他把資訊傳遞完,一個高大的影已經籠罩在他頭頂上,悠然地說道:“到門口了,怎麼不進去?等我伺候你開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