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捧臭腳,這首詞,沈無濁雖然不知道是啥詞牌,不過確實是不錯的。
不過三五步,一盞茶的時間,楚秋南能寫出這樣的詞來,探花之名,實至名歸。
康孟卿等人也是跟著附和起來。
在場也沒有幾個庸人,楚秋南的詩尚有幾分晦澀,若是真想明白了,自然也知道了妙處。
饒是與楚秋南一直不對付的關玉也不得不承認楚秋南的才氣。
“我就說楚兄自謙了嘛,這信手所作,便將我苦思一夜的詩給比了下去,令人佩服啊。”
楚秋南搖頭道:“康兄說笑了。”
楚秋南的詞不錯,但是比起康孟卿的詩,還是差了些,這只不過康孟卿的自謙之語,若是當真,那才是傻子呢。
項瀅拉著蕭若寒低聲私語,似乎是在討論誰的詩更好些,眾人便也不在意。
關玉問道:“剛剛楚兄說的錦瑟跟清平調又是怎麼回事?似乎對其頗為推崇啊。”
楚秋南嗯道:“正是,這還是我跟沈兄在錦安的時候...”
楚秋南將當初的事情簡短的說與眾人聽。
康孟卿聽完微微好奇道:“能得老太傅稱讚之詩,那還真是要聽聽了,沈兄...”
沈無濁聳了聳肩,表示並不介意。
楚秋南見狀,笑道:“那便由我誦與眾人聽吧。”
等楚秋南將錦瑟與清平調唸完,場面卻是瞬間沉寂下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蕭若寒美目一動,抬眼卻是看向了沈無濁。
而康孟卿卻是看向了蕭若寒,見其沒有注意自己,神情低落道。
“沈兄的詩才,在下服了,錦瑟很好,清平調也當得一個絕字,只是不知道這位得到沈兄稱讚的美人,究竟是如何模樣。”
沈無濁聽到關玉的話,心中卻是暗笑,這樣的美人,是自己的,你們可見不到。
“關兄過譽了,不過可惜,綰綰姑娘貞烈,已投水自盡了,錦安佳人,從此絕跡人間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關玉搖頭。
康孟卿道:“當日宮宴聽得沈兄作詩,我還有幾分不服,今日卻是真心的甘拜下風了。”
“康兄實在客氣了,吟詩弄詞,不過調養身心,並不能說明說明,文無第一,全看喜好,誰也不見得比誰好,誰也不能說比誰差。”
康孟卿點頭,“沈兄說得是,受教了。”
“康兄言重了。”沈無濁微微拱手。
關玉笑道:“今日本就是沈兄肯賞光前來,怎麼不親自再留下一首呢?”
康孟卿也是側開身子,抬手道:“沈兄,請。”
沈無濁見盛情難卻,便也沒有推脫,微微一笑,上前兩步來到中間。
環視眾人,拱手道:“人間傲雪,紅梅獨秀,天下獨潔,為人當做雪梅,不屈冰寒,不媚春風,須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沈兄,善!”
眾人聞言一驚,齊聲應道。
沈無濁笑了笑,隨後故作醞釀,片刻之後沉聲念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文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