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現在陵州缺的就是糧食,所以楊家想要控制陵州的糧價,那就必須要自己先有糧才行...”
“你到底在說什麼?”盧定玄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沈無濁嘿嘿一笑,“也就是說,楊家馬上會運送一批糧食來陵州,而且為了隱秘,他們肯定不會走水路,陵州山路崎嶇,盜匪橫行,若是這批糧食被劫了...應該也不會有人會感到奇怪吧?”
盧定玄瞪大了眼睛,右手抬起指著沈無濁,氣呼呼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你這混賬...”
“您怎麼能罵人呢?”沈無濁有些不樂意了,“我這也是好心出主意啊。”
盧定玄被沈無濁氣得不行,“老夫雖然告老還鄉,但卻也能代表朝廷,你讓老夫去劫掠,簡直...你簡直...”
盧定玄臉色漲紅,咬牙切齒的瞪著沈無濁。
“您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沈無濁見盧定玄一把年紀了,也害怕他萬一嗝屁被氣死了,便連忙上前幫他順氣,一面又好生的道起歉來。
“是我胡言亂語了,您就當沒聽見...”
盧定玄冷哼一聲,餘怒未消,喝道:“你這混賬,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盡出的餿主意。”
沈無濁翻了個白眼,便也不答話了。
“不過...”盧定玄突然話鋒一轉,“運糧的路線...”
沈無濁聞言一愣,先是一喜,隨後又露出鄙夷之色,口中只道:“楊伯父肯定會非常樂意將路線告知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可以找上一隊人馬,將糧食搶了...”
“胡鬧,此話不必再提,退下!”盧定玄將沈無濁喝退。
沈無濁也很配合道:“好好,我退,退還不行麼。”
沈無濁笑著看了一眼盧定玄,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
見沈無濁背影消失,盧定玄臉色一變,叫道:“來人,將秋南給老夫找來。”
帝都皇宮太極殿。
“奇怪了,太傅的上個摺子才沒過幾天,這就又要奏稟什麼事啊?”項宏將盧定玄的摺子開啟看了起來。
一旁恭敬站著的楚曄應道:“臣也不知道,不過太傅既然是託臣轉交給陛下,想必其中有些機密之事不便外洩吧。”
“嗯。”項宏用鼻音應了一聲,而注意力卻完全在奏摺當中。
突然,項宏猛的將奏摺合上,起身叫道:“啟兒可出發了?”
崔護應道:“回稟陛下,陵王殿下三日前已經出發了。”
“伴伴,馬上派人快馬加鞭追上啟兒,告訴他,去了陵州先往錦安拜見太傅,太傅自會告訴他如何做的。”
“是。”
項宏吩咐完,又坐了下來,手中拿著摺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曄小心的抬頭看了一眼,“那陛下,臣就先告退了。”
楚曄沒有理會他,任由他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