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定玄看向宋勉,“如何,你還有何話說?”
宋勉面如死灰,訥訥不知如何應答。
盧定玄搖頭嘆道:“為一個女子爭風吃醋,這並非什麼大事,但你們都是學子,甚至不乏秀才舉人,卻行此卑鄙的手段,實在是有負讀書人的身份...”
“學生知罪。”眾人起身行禮。
盧定玄擺手道:“罷了,本不是什麼大事,各自回家反省去吧。”
“是,學生告退。”
眾人齊刷刷的躬身後退離開,不過片刻,整個大廳內便只剩下盧定玄與沈無濁幾人,還有零星的幾個嫖客,他們可不是什麼學生學子,就是來消遣找樂子的。
不過今日的事還真是有趣,這幾位看管可算是看得過癮。
沈無濁謝道:“多謝盧老主持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沒有老夫出面,以小友的手段,宋勉絕不是小友的對手。”
“盧老謬讚了。”
“你還真當老夫是誇你呢?”盧定玄有些驚奇。
沈無濁笑道:“這難道不是誇讚嗎?”
“哈哈...當然,當然...”盧定玄邁步下樓,一旁的侍從趕緊上前攙扶。
沈無濁見狀有些無語,您都這把年紀了,來湊什麼熱鬧啊?
臨近門口,盧定玄突然回頭道:“老夫住在城外梅莊,小友若是得空,可來尋老夫。”
“一定,一定。”沈無濁有些敷衍,誰他麼沒事兒找你個老頭玩?
盧定玄出了門,早有一艘蓬船在等候,進入其內,剛剛與他同飲的青年赫然也在。
“老師都處理完了?”
盧定玄嗯道:“宋勉的父親前些日子還來梅莊見老夫,想讓老夫收宋勉為弟子教導,不過此子心術不正,難成大器。”
“那,楊慶呢?”
“楊慶?呵呵...應該是沈無濁才對。”
“沈無濁?”青年一愣。
盧定玄道:“秋南,你幫老夫打聽打聽此人的來歷,老夫對他倒是有些好奇。”
“是。”
青年猶豫了一下,問道:“京都傳來訊息,陛下有意起復,老師的意思是...”
盧定玄搖頭,“老夫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再起復又能做什麼呢?精力不濟,怕是不能為國分憂了,待我修書一封,你派人送還京都吧。”
“學生明白了。”
大廳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事情發展得太快,綰綰站在臺上尷尬無比,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花媽媽不知又從何處湊了出來,“楊公子,這宋公子都走了,您看...”
楊慶呵呵一笑,隨後掏出一沓銀票,“說好的,一萬兩。”
花媽媽頓時眉開眼笑,接了銀票便開始點了起來,還不忘回頭給了綰綰一個眼神。
綰綰皺眉苦笑,隨後輕聲道:“楊公子,綰綰今日新學了曲子,想要單獨奏與公子欣賞,還請公子賞光。”
“賞,肯定賞。”楊慶興奮的搓了搓手。
綰綰微微頷首,“那綰綰就在樓上等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