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也好奇的張望了一下,卻什麼也沒看見。
沈無濁搖頭道:“這人肯定有問題,我在想,莫不是什麼在逃的欽犯,要不咱報官吧?”
“別,如果是,那就是窮兇極惡之徒,知道是咱們報官,有多少條命都不夠,若不是,那就誣告,得挨板子,幹啥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沈無濁恍然大悟,“老七你說得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咱現在就不能摻和閒事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沈無濁心中卻是對這個神秘的鄰居越來越好奇了。
回到住處,只見一道身影在小樓門前來回踱步,顯得很是著急。
“王公子?”沈無濁見到來人,愣了一下。
來人正是王舟。
王舟見到沈無濁,連忙道:“沈兄,你終於回來了?”
沈無濁笑道:“王兄何事如此驚慌?”
王舟道:“是表兄,表兄他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綰綰姑娘死了。”
“死了?”沈無濁一驚,“怎麼回事?怎麼就死了?”
王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們兩人是一同離開妙眉坊的,但是今日一大早,妙眉坊的花媽媽便派人找上門來,說是表兄害死綰綰姑娘。”
“那楊兄人呢?”
“還在妙眉坊呢,我剛剛去看過,醉的不省人事,還沒醒呢。”王舟著急道:“如今姨父不在城內,我六神無主,便只能來找沈兄出出主意了。”
“你先彆著急,且稍安勿躁。”
王舟道:“由不得我不急,花媽媽已經派人報了官,說不得此刻差役已經將人拿下了。”
沈無濁轉頭道:“老七,你先回去,我跟王兄去一趟。”
說罷也不等回應,兩人便往妙眉坊的方向而去。
“大人啊,大人一定要給綰綰做主啊。”
妙眉坊綰綰的閨房內,花媽媽哭成了淚人,而床上睡得正香的正是楊慶。
楚秋南面無表情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仔細說來。”
花媽媽哽咽幾聲,隨後指著楊慶道:“是他,楊公子,楊公子昨夜醉酒,將綰綰推下河淹死了,到現在,屍首都沒有找到啊...我的綰綰啊。”
花媽媽哭得那叫一個心碎,肝腸寸斷啊。
楚秋南皺眉道:“綰綰被推下水,可有人親眼見到?”
“有,這是奴婢親眼所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上前道。
“昨晚賓客散盡,姑娘回到房間便差奴婢去準備酒水,說是要與楊公子同飲,待奴婢回來,推門便正好看見楊公子從窗戶邊上將姑娘推了下去...”
楚秋南道:“既是如此,那為沒有當場救人?”
“救了啊。”花媽媽叫道:“昨夜天晚,視線不清,眾人在水中尋了一圈,卻始終不見綰綰的蹤影,想必是凶多吉少了啊,嗚嗚...”
說著花媽媽哭得更傷心了。
楚秋南上前看著呼呼大睡的楊慶,心中卻有疑惑。
昨晚他跟盧定玄雖然早一步離開,但是兩人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散場了,想必之間的間隔不算太長。
楊慶的酒量再差,也不可能喝兩杯就酒後失手,然後一直醉到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