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靠了十來分鐘後,便到了要吃飯的地方,塗臨並沒有睡著的抬起頭來揉了揉脖子,從容的對越邈一笑:“謝謝師弟。”
越邈眼神微動的移開,有些害羞輕咳了一下:“沒事。”
塗臨心裡說不出來的爽,一下車,門口站著的一個御姐打扮的女人,穿的很性感的直接撲到塗臨面前:“你終於來了!可等你老半天了。”
越邈本來在塗臨身後,一見著情景,迅速撇開目光,神色更加冷了。
朱沿和張小悅倒是挺熟悉這姑娘的,紛紛打招呼:“然姐”
名叫然姐的姑娘放開塗臨,微笑的衝兩人打了招呼,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塗臨身後的人:“這個怎麼沒見過,小帥哥啊!”
“越邈,我師弟。”塗臨像是怕這姑娘一直看越邈似的,趕緊拉著人說:“飯局在哪裡?我可是帶了兩兄弟來給你撐場子的。”
高檔的中餐廳裡,一張大圓桌上就聽著朱沿和塗臨的聲音,這裡面有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模樣都是這然姐的朋友,談的也是生意上的事情。
越邈不喜歡這些場合,所以一直沒說話的坐著,倒是塗臨時不時的往他碗裡夾菜囑咐他多吃點。
一個灰色西裝男敬完一圈後對著越邈,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喝一杯,越邈便一直僵持的表示自己不會喝酒。
塗臨見他從開始到現在,不喝酒也不說話應酬,笑著接過西裝男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就越邈說:“小師弟,我替你喝酒,你好好吃飯好不好?”
至於塗副隊長怎麼把這麼一句關心的話說的曖昧不清的,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越邈臉一燙的看著他,微微點頭。
張小悅之所以沒湊著去敬酒,那是因為他也是一直在吃,嘴裡沒空。
就在越邈想著這個叫然姐的居然能讓那個塗臨帶著自己的人來給她陪酒那關係是得多親密時。
其中有個喝高的男人拍著桌子說道:“然姐你完全放心,高程江那就是個空殼子公司,他做的那些生意不賠就已經是好的了,沒有和你競爭的空間,你就放開手做,你開公司,我們給你貼著。”
越邈一楞:高程江……
然姐站在一旁,笑著點頭:“你說的,程江集團那麼大的企業,怎麼可能是個空殼子?”
“我就是從他那公司跳槽的財務經理,外面不知道這裡面的盈利我還不知道嗎?這些年他就是一分錢沒掙,高程江自個往裡面塞了可多錢了。”
然姐:“那麼大的公司,不掙錢還一直開著,那高程江這錢哪裡來的?”
那人繼續說:“這我哪裡知道,反正這貨有的是錢瞎折騰?來來來繼續喝,你就放心,和他競爭你絕對不可能虧本。”
一場酒局到了晚上十點,然姐把塗臨送到門口後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就走了。
朱沿被張小悅扶著,神色迷濛道:“塗隊,原來你找然姐吃飯是為了調查啊!”
塗臨這酒也喝得挺多的,搖搖晃晃的擺手:“張小悅,你還醒著的話,就聯絡一下經偵,讓他們著手查高程江的財務問題。”
張小悅趕緊點頭,想著這路也不順,就說:“給塗隊找個代駕,我們三個自己回去就行。”
塗臨一聽就不幹了,把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越邈拉過來:“我不要代駕,我要我家小師弟送。”
張小悅:“隊長,人家越小師弟住單位上,送你回去他怎麼回單位,你們那地方不好打車。”
“你給我閉嘴。”塗臨把兜裡的鑰匙使勁讓越邈手裡塞,仗著自己酒醉蠻橫道:“你不送我就躺地上睡了。”
張小悅:“不要臉啊!以前不也是讓代駕送的嗎?今天怎麼就不肯了!”
越邈臉色一紅,隨即眼眸淡淡的說:“我送吧!”
張小悅竹竿似的撐著朱沿:“越小師弟,那你擔待一點啊!我們塗隊之前也不這樣麻煩人的,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吧!”
越邈自動忽略張小悅話裡的容易歪曲的點,把塗臨給扶上了車。
因為是夜晚,天氣有些泛冷,越邈在問了塗臨地址後,開啟導航把空調開到一個合適的溫度,然後看著副駕駛從上車一直盯著他看的塗臨。
越邈頓時喉嚨有些乾的問:“塗隊,你看什麼?”
塗臨:“開一個不賺錢的公司,目的很可能是掩人耳目,你說是不是。”
這突然說起案子,越邈是愣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的:“嗯,對,只有想要掩人耳目,才會絲毫不擔心掙不掙錢,甚至願意拿錢出來保住這個幌子。”
“魯伊人說高程江一定會後悔的,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塗臨換了一個姿勢,但是眼睛還是盯著越邈:“小師弟,你說我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就那麼親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