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和美景都齊齊地搖頭。
程北望道:“我若是娶你,定然不會讓你被罵一分一毫,所有的罪名我來擔,勢必護你一世無憂。”
美景嘴角抽了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孩子是別人的。”
“無妨,以後我們可以再生自己的。”程北望笑了笑,嘴角翹起,一股子雅痞氣:“日子還長呢不是?”
哭笑不得,美景還是搖頭:“我沒有要繼續改嫁的意思,一見面就與都督說過了,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的,我沒想過改變什麼。”
“可是。”程北望看著她:“任掌櫃終究是女子,你就打算下半生孤獨終老了嗎?”
聳聳肩,美景抱著自己的大肚子:“我還有它,就足夠了。”
是他太心急了吧?程北望深吸一口氣,輕笑了出來:“開個玩笑,你不要緊張。”
美景:“……”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簡直嚇死人了。
“最近都督府裡特別亂,一群女人吵起來沒個完了。”程北望別開眼道:“所以在下怕是還要經常來這裡避難。”
“避難倒是沒問題。”任逍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可不能再調戲我家夫人了。”
“好。”程北望點頭,伸手拿了剛才出去買的小酸梅來,討好似的遞給美景。
美景接了,一邊吃一邊拿眼角打量這個人。
最開始程北望對她有那麼點意思,她隱約能感覺到,畢竟她這張臉容易招桃花,哪怕是破相了的時候。但是沒想到,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都懷了身子了,程北望竟然還會想要她。
執念真是很可怕的東西,也許程北望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是她的臉,還是得不到她的這種期待,抑或當真是她這個人?
不過她也不打算多想了,日子還要繼續過呢。
晚上的時候,宋涼臣高熱不退,昏迷之中也不停嘔吐,驚得府裡的人紛紛跑去了主屋。
寧淳兒焦急地伺候著,清理了穢物,轉身就跪在了星宿老人面前:“國師救救王爺吧,他看起來實在太過痛苦!”
星宿老人伸手扶她,無奈地道:“王爺這是妖邪入體,只要妖邪在這府內不去,那王爺這病就好不起來。”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看向了永寧。
程北望皺眉道:“公主與國師的賭可以換一種方式,比如現在公主離開,若是王爺病好了,那公主便移駕橫城,這樣也能讓王爺少受些罪。”
“對啊。”寧淳兒連忙點頭,看著永寧,聲音裡都帶了哭腔:“公主行行好吧!”
永寧臉色鐵青,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屋子中間,被周圍這些人一言一語,說得再也留不住了:“好,就如程都督所說,本宮先離開王府,你們照顧王爺。但,若是明早之前,王爺的病還沒好,那就請星宿老人當著燕地百姓的面,給本宮道歉!”
星宿面無表情地點頭,目光無聲地驅逐著她。
咬咬牙,永寧委屈地衝出了主屋,帶著初鶯就出去尋客棧。
公主做到她這個份上,也當真是可憐了,遠嫁不說,還被這些人聯合起來欺負,根本沒地兒訴苦!
“公主走了。”玉樹小聲稟告了一句。
星宿點頭,伸手摸了一顆藥丸出來,給宋涼臣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