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詢結束的很快。
顧知白不是什麼偉人,履歷拉出來能寫一本書,他就是一個混跡在人群中的另類罷了。過著品淡如水的日子,像絕大多數人一樣,平凡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後平凡的死去,即便偶爾心潮澎湃,也只能幻想一下自己如何叱吒風雲罷了,那終究不是現實。他還是他,在音樂的領域裡再有天賦又能如何?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在他有所建樹前,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外,有趣的經歷掰著手指頭就能數出來,以至於慕青用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他的全部資料交給了我。
外面的警察已經走了。
我在一張紙片上寫了一個地址交給老A,囑咐道:“去盯緊這個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聯絡我,不要貿然去驚動人家,這可能是個鬼窩。”
老A拿上紙條匆匆離開了。
我無奈的看了昏迷不醒的姬子一眼,只能按捺下焦躁的心。
他不醒,我不敢妄動,我雖然是隊長,但這純屬是黎皇抬舉的結果,真打起來,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足足相差一個大秘境呢,沒他在,面對無面鬼我心裡沒底。
慕青從催眠中醒來了,她是個懂得把自己身體的價值放到最大的人,這樣的人傻不到哪裡,雖然她的聰明才智都是枉顧禮義廉恥與他人感受的完全利己主義,但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這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只是在我們身上掃了一圈,大概就已經猜到了大概,只要我們不傷她身體髮膚,她樂得裝傻,彼此相安無事也挺好。
老A走了,但他的訊息卻接連不斷,一條條充滿血腥味的簡訊發到我手機上。
季茂才還是死了。
無面鬼擺脫我們後不到一個小時他就被戕害,死的悽慘無比,被人用繩子吊在房頂,先被閹割,接著割破動脈,活活放血放死了。
季茂才的老妻說,一個年輕人闖進了他家,吊起季茂才就開始幹活,從始至終很平靜,猶如殺雞。
後來,那個兇手看了孩子,幾次舉起作勢要將之摔死在地,幾次又輕輕放下,他端詳了老婦人與孩子良久,忽而長嘆:“你們何罪?不過就是懦弱者寄託在強權下的悲慘案例罷了!”
說完,兇手揚長而去,行為舉止乖張,讓人難免會想到“大俠”二字。
警方透過攝像頭基本已經確定兇手身份,這個兇手是東大學生。
他們追蹤到了兇手家裡,發現兇手和另一名年輕後生皆已身亡,詭異的是,這兩人死亡時間是在昨夜,而兇手殺人是在今天。
這注定要成為一樁懸案。
老A特別註明,兇手和另一個死亡的年輕後生都是東大學生,這兩人是徐有龍的狗腿子,以前徐有龍與顧知白爭風吃醋搶奪慕青的身體使用權的時候,這兩人仗勢欺人,沒少找顧知白的麻煩。
答案對我來說清晰無比。
老A問我要不要插手,我直接一個電話回過去劈頭蓋臉噴了他一頓。
無面鬼已經瘋了,刺殺慕青失敗,他預感自己末日將近,現在正在瘋狂清算。
靈,就是民間說的鬼,只不過尋常人不瞭解這東西的根本,所以才留下了很多傳說,老話裡也常提到,怨鬼是非常可怕的
毫無疑問,一隻憤怒的靈對付起來非常棘手,甚至可能會把我們摺進去。
一切,等他怒氣平息了再說,可能還會死幾個人,不過關我屁事?
且不管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罪有應得,誰讓他們多行不義來著?我就不信無面鬼會莫名其妙的大開殺戒。
在黎明的行事準則裡,只說讓我們不擇手段的去斬殺邪物,卻沒說讓我們保境安民。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我心安理得的繼續在慕青的家裡窩著。
姬子睡了很長一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了,三言兩語說清劇情進展後,他跳將起來就要去找顧知白,不過被大兵這夯貨摁在了沙發上。
深更半夜去辦事,我覺得不是在找靈的麻煩,而是在找我們自己的麻煩。夜半三更鬼敲門,這個時候靈的力量最強大!
等待是痛苦的,一夜無眠,我們幾乎是眼巴巴的盼到了凌晨五六點鐘,此時外面天色不過蒙蒙亮,我們就急匆匆的出發了。
在皇姑的一片老城區裡,這裡有很多低矮的民房,因為沒有開發商盯上這裡,所以這裡的老百姓目前過的還比較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