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靠著他每日為她輸送內力,這幾日下來不吃不喝的,怕是腹中的孩子早已保不住了。
他並不是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而是他知道若是腹中的孩子再不在了,蘇氏阿茵必死無疑。
“你可曾想過你腹中的孩子,你想讓他賠你送死嗎?你何其殘忍,他可是你的孩子,若是你想他死的話,你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茵,忽的,在他的注視下,蘇茵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
“蘇氏阿茵!”容藺聲音低沉的喚著她的名字。
日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臉上,她面白如雪,唇色蒼白,整張臉上佈滿灰白之氣,已然一副垂死的摸樣。
忽的,她的眼睛細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容藺大聲喚了起來:“大夫,大夫你快進來看看,她的眼睛動了一下。”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幾步上前,他抬手落在蘇茵的手腕之上。
“她怎麼樣了?”容藺眉頭輕蹙開口問道。
就在那時,蘇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容藺面上一喜,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蘇氏阿茵!”
蘇茵慢慢的扭過頭來,神色茫然的看著容藺。
她雙眸澄淨,彷彿初生的嬰兒,無悲無喜,滿是懵懂無知,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她動了動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藺轉身倒了一杯茶,將她輕輕的扶起,喂她喝了幾口茶。
蘇茵這才能發出聲了,她怔怔的看著容藺,怯怯的望著他,眼中有一些驚恐,喃喃說道:“你是誰?”
容藺一怔,目不轉睛的望著她那頭銀髮。
在他的注視下,蘇茵緩緩的垂下眸子,看向自己,她擰著眉,滿目茫然的說道:“我又是誰?”
她四下環視了一眼:“這又是哪裡?”
容藺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夫,沉聲問道:“昏迷可會影響記憶與神志?”
那大夫拱手說道:“大悲大喜是會影響神志與記憶。”
容藺凝神看了他一眼,繼而看向滿目茫然的蘇茵,他忽的勾唇笑起,心中更是無比得意,蘇氏阿茵竟然忘記了前塵往事,這可真是天助他也!
縱然大夫這樣說了,可他還是不放心。
他看著蘇茵笑眯眯的問道:“你可記得容華是誰?”
蘇茵面無波瀾,依舊一副茫然,她雙目澄淨未起一點漣漪,搖頭說道:“我不記得,容華是誰?”
容藺一笑,伸手握住蘇茵的手,蘇茵面不改色,依舊一副懵懂無知的摸樣,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怔怔的看著他。
在蘇茵的注視下,容藺一笑,滿目溫柔的說道:“我名容藺是你的夫主,而你是我的寵妾陶氏阿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