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慧緣出去,莊琻領頭急放出笑聲。
莊琻對庒琂道:“妹妹,她還不好意思了。”
庒琂笑道:“二姐姐就喜歡拿人說笑。二姐姐不如笑笑我,讓我開心開心,笑她做什麼。”
莊琻道:“這屋,眼瞅著出兩三個主兒了。你說我們這些往外趕的不趁這會子說說,往後還敢說?”
莊玝讚道:“二姐姐說的極是。”
莊瑜指著莊玝道:“五妹妹年紀小不知羞。不打聽一下二姐姐說的什麼話就參言語。”
莊玝道:“二姐姐沒說錯!”勾住眼睛,手指向錦書,又指向湘蓮,再指外頭慧緣走去方向,當即笑不攏嘴。
庒琂被逗得也笑開了,忙道:“你們聽誰說的?什麼日子?我怎沒聽到?”
說到底,庒琂是關切慧緣的事,更說實在話,既然定了日子,好歹是給自己言語一聲,畢竟慧緣跟自己進來,自己就是她的親人了。
想想,庒琂莫名其妙傷神,這府里人處事太目中無人,真沒把自己當回事。再想,也是呢,自己是什麼身份進來?便為自己神傷一回,為慧緣神傷一回。
莊琻笑道:“我以為你們知道了光我不知,那我告訴你們吧,有人跟我說定日子了。初十日。大老爺回來點頭,就能辦。其他的正在置辦呢!大姐姐最清楚,四妹妹難道不知?我不信!”
莊瑜不滿道:“二姐姐說哪裡話,我知道的能不說?再者說,大姐姐平日跟你們太太忙裡忙外,多久愛跟我們議論這些。二姐姐是聽大姐姐說的?”
莊琻這下不好回了,畢竟大姐姐跟莊瑜是府內親姐妹,人家都沒說,怎麼就跟自己說了?其實這話頭並非大姐姐告知。
莊琻道:“我聽是這樣說,誰傳的話?我哪記得。有這事兒就成。話說屆時是從妹妹這兒出門?”
庒琂噎住無話,這等事自己哪裡經歷過,出門進門的碎事也不該自己做主。
錦書似瞧出庒琂幾分不堪,忙道:“二姑娘何不等訊息出來再議論。此刻我們說,讓新娘子覺著我們笑話人呢!”
莊琻連連打嘴:“是了是了!”
往下,慧緣沒進屋,三喜端來茶水給諸位添上。敘了一回話。待到眾人要散去,莊玳和曹營官來了,抱一卷的紙軸。一進門就熱火朝天說讓大家幫看看。那會子莊琻引頭出去,莊瑜、莊瑛、莊玝、莊玢、莊瑗等領丫頭出去,不搭理他。
湘蓮趁這空,去把錦書拉一拉,示個眉眼,兩人一前一後出去。
竹兒、蘭兒、菊兒三個中府丫頭也跟出去。三喜見大家走,便說:“三爺以後常來才好。”
莊玳不解,問:“為何?”還以為這裡多麼歡迎自己。
三喜“哼”一聲,不搭理,收拾殘餘杯子出去,到外頭倒水,看到湘蓮對錦書說話,錦書一應微笑。
竹兒則一旁道:“怎麼的?二爺叫錦姑娘過去?”
湘蓮笑回道:“也不知什麼事,巴巴的差我來請。”
竹兒微微一笑,給錦書端一回禮便回壽中居去。
湘蓮確實把莊璞的話轉達給錦書,錦書獲悉後應了,臨走前,她又回到屋裡跟庒琂道別,末尾寬聲說了一句:“姑娘不要責怪才剛我們開玩笑才好。”
庒琂回了禮,笑道:“怎會,錦姑娘多心了。”
錦書點頭轉身要去,莊玳哪裡肯放手,忙攔住:“錦姐姐留下看看,還早呢,回去做什麼。”
錦書繞了過去,道:“我哪裡是要回去。”
莊玳望著錦書的背影嗔道:“那你看到我心裡不安樂,跟妹妹她們一樣不待見我,見我來就走!”
此時,錦書已和湘蓮及自己丫頭出鏡花謝往西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