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倆小姑娘笑得明眸燦眼,阿容愈發不能理解了,其實她倒頂想哭的,可是末了發現自己竟然還笑得出來。於是她開始覺得自己其實很複雜,而且也比自己想象的更能扛得起打擊。
人哄自己哄到阿容這份兒,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等午後姚承鄴在過來,就發現阿容又回到從前的模樣兒來了,只是添了份穩重嫻靜,這穩重嫻靜還不是言行舉止上的,純粹是感覺。
“二哥,我要綿江一帶山脈的契書,拿碼頭跟你換。”這就是阿容哄自己一下午後的最終決定,她要去最邊境的地方,悶聲做點兒事。那兒少有人去,阿容相信去了那兒自然誰也找不來。
找來了又怎麼樣,雖然沒有十萬大山,但就是來十萬大軍,要是想在綿江一帶的山裡藏個把人不被找出來,那也是易事。原諒她的自作多情,她不得不準備好,萬一出現被人追著找的場面得留著這手。
“碼頭就算了,你要綿江一帶的山脈回頭我就把契書給你。這才像我妹子,心夠大、志夠高。”一提綿江一帶的山,姚承鄴就大致知道阿容想幹什麼:“揚子洲先前也是姑姑的嫁妝,趁著眼下一併還給你,別推辭,揚子洲的用處你以後會明白。”
“好,我不推辭,那我把容家上下暫且交託給你,你也不要推辭”阿容雖然很少跟容家接觸,但總歸還有一份責任在。
聞言,姚承鄴笑出聲兒來:“都說我姚家人最會做生意,我今天才覺得這話對極了,看聲聲多會合計,要了山,還給我塞個大差事。”
這話裡話外聽得明白,姚承鄴是拿她做家人對待,阿容心裡禁不住生出一抹淺淺的暖意來:“養好了還得二哥幫我出城去,綿江一帶也需先找人打點,我可就指著二哥了。”
“行,你定個章程給我,回頭我差人去辦,一定讓你滿意。”雖滿臉是笑,姚承鄴還是看得出來,阿容的眼底有些東西,和從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笑著,卻讓人感覺到她的決絕,以及不經意從笑容間滲出來的刺骨寒意。姚承鄴知道,這姑娘還是傷得疼了,疼到極處時卻反作尋常狀……
自打這天開始,阿容與藥書為伍,她現在可以做從前想做但沒時間沒工夫做的事兒了。整理每一味藥材的性、狀、味,還有宜與忌,這是個浩大的工程,浩大得佔據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
“容大姑,今天是花時哩,您不出門去看看嗎,去年雪下得好,今年的花都開得格外好。”說話的是年玉,大概是從街上來見了花市正好,才提了這茬兒。
和年玉一塊兒在院裡陪同她的姑娘叫施曉,這時也湊在她面前道:“容大姑,我們就去看看吧,你看你都好幾個月不出門了,前兩天爺還吩咐我們要找時間說動你出門走走吶。”
每年的三月三就是衛朝的花時節,阿容這時拿毛筆去著下巴才恍然發現院子裡*光融融,暖風徐徐:“好吧,先等會兒。”
讓年玉和施曉等會兒是因為她不想被任何從前認得的人碰上,所以貼了面還不算,還讓年玉給挽了個已婚婦人才梳的髮式。
“容大姑,您還沒成親呢,這不合適。”年玉拿著梳子有些猶豫不決。
“沒事,梳吧,只要不被人認出來,別說把頭髮梳起來,讓我裝成老婆婆都行。”
拗不過阿容,年玉給她梳了個半挽起半垂髮的樣式,梳完頭後阿容開啟櫃子一眼就看到了白甲子,手指一頓就掠開了去,最終挑了一件杏色衣裳。
穿戴了再往鏡子前一站,阿容是自個兒都不認識自個兒了,這才滿意安心地出門去。
花時節路上行人多,姑娘家這時候也好出門來,香花共著佳人兒,正是趁意尋良配的好時候,而花時節也正有這樣的傳統。
這樣的時節走出門,阿容猛然發現她是在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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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抗虐能力真不成……捶桌啊,其實我一直對寫虐文心嚮往之,可我偏偏從寫文到現在都沒寫成虐文,虐自家女兒我也傷心啊
好不容易小虐一回,把你們全虐倒了,我有罪我改,我虐完包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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