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言與九爪鬼手衝進縣衙大院,只見一院子的傷員,還正在治傷,那一院子裡的人,全是九爪鬼手一人所為,魔修言不曾傷及一人,而那些受傷者,也全是箭傷,倒也是好治箭頭一拔出,就完事,只是傷得太多,一時還未治完。魔修言還在打量這院中的情形,些時一個院中,無數的燈籠火把,把一個院子照得光高無比,一聲巨響下驚呆的從衙役,還在朝著大門處看,兩個人影已經到了他們身前。
“一人再捅他們一刀,讓這小大夫再忙上一陣子。”
不知九爪鬼手哪裡來的氣,竟是要一人再捅他們一刀。魔修言一扶劍柄,心中也就想明白這事了,多年在這縣衙裡,他作為一人門房,最是這縣衙裡無用的人,誰又會在乎他呢?!
魔修言一臉青布,而九爪鬼手還是原來的樣子。魔修言這裡還在想,還在觀察,九爪鬼手卻是動起了手來,兩手一動,地上那些才從傷者身上拔下來的箭羽,全往他的手上飛來,左來右出,兩手齊動,一收一放,這箭才到手中,就又飛了出去,一個院時裡還站著的二十來人,每一個人身上又中了一箭。
手中還拿著一支箭桿的醫官,呆呆的定在那裡不敢動,而他兩旁的兩個人,早就各自腿上中了一。魔修言見那些中箭者,每一個人被射中的都不是要害部位,這心中更是不明白這老頭的意思了。
九爪鬼手這一進門,就動手,動手間也不停下腳步,只是往前走,兩隻枯手幾個揮動間,一個院裡,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站著了,沒有被射中的幾個人,哪裡還不明白,這老門頭只是想讓人躺下,其實他下手並不重。穿堂過屋,些時的九爪鬼手與往日裡在這衙裡步動無異,只是見到他的那些衙役的眼神變成了一種敬畏,先時受傷那些更是多了許多的乞憐。
到了後院的過門處,幾個衙役正衝出來,一見到九爪鬼手,叫喊與奔行的動作同時止住,手中才抽出的刀,揮也不是,放回刀鞘也不是,一時間,竟然是全都呆住了。
這怎麼能不呆住處呢?魔修言心中這樣想,可他哪裡想得明白那些人心中的想法,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那些默默無語的衙役,要讓開道路給九爪鬼手不行,而不為他讓開路也不行。好在此時九爪鬼手沒有箭在手中,他們臉上的事驚恐還未變成驚慌。
“滾一邊去!”
九爪鬼手這一聲,與平常裡他們聽到的聲音也還是一樣,可不一樣的是,他們都只恨往日裡瞎了眼,竟然是不知這糟老頭子會這樣利害,這也罷了,更利害的是,這才離去多時,他又回來了!
一眾衙役雙手一垂,各自的刀子也放了下去,只是往兩旁讓開,卻是不敢跑。
九爪鬼手雙手一背,右手挽著左手在身後,這與他往日裡,在這院中行走也無異,一直就向著後院走去。
縣丞領著人正要出來,見九爪鬼手又出現在他的眼前,那種反應的緩頓,比他那些下屬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臉的驚愕與難以置信更有著三分的畏懼,前院裡的那一陣喧譁隨之而來的寂靜,他多猜也猜到了幾分。
“大老爺,我又來啦,只為你身旁那人。”
“你,你,你是誰?”
“我,我,我是門房老王頭。你來的第一天就知道我,還要我好好幹。”
魔修言那些年裡行事,總是偷偷摸摸,從來沒有象今夜裡這一次一樣,這種正明光大里,不有著威霸無比,一種恍惚與不真實,再加上這些天來不停的惡夢,一種找錯人與走錯門的感覺不由而生。可當他的眼睛裡那青臉漢子的樣子在放大,一種難以扼止的殺怒之心,從足底一直衝到腦門,就連著腰脊也隨著伸直拉緊。
“老王頭,你隱身在這小小縣衙,替我也看了幾年的門,你還真藏得深!”
“不要與我拽閒篇,我只要你身邊那青臉人,念你不算難為於我,我也就做一個順水人情,放你這一回,我這主家還一時不要你的命,你也就不要難為你自己了。”
“你老那兩手接箭,兩手發箭的功夫,我想不給你人也不可能,只是······”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