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憨哥的話,是呀!吃飯還真是一個問題,黃沙鎮裡的那些鄉親們,每一家人每一年裡也有不了多餘的糧食,若是遇上年景不好,鄰里間總有著相互的接濟或是找借,堅難而又無比幸福的一年又一年的生活著。吃飯總是每家的大事,鄉親們因為這些幫襯,再大的苦難也顯得不是那樣的堅難,可是幸福卻更加的幸福。
九爪鬼手一見到這蹲在地上小山一砣一樣的憨哥“真是好一砣肉!”
魔修言不明白他的意思,走到憨哥身前“家裡說話,哪能蹲在這門,在半夜裡,就等著嚇我。”三人走近一處,比魔修言還高著半個頭的九爪鬼手,在憨哥的面前,也還是很矮著一頭多,“只是不知小子有沒有力氣?”
魔修言不知九爪鬼手為何這樣問,隨意就說到“聽說只是力大,而其他則一無是處。”
“這就可意了。”
憨哥也不理會二人如何談論他,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只是去把半掩著的院門完全的推開,然後退一步又立在一旁,還是一言不發。九爪鬼手越看越喜愛“讓他跟了我,我日後喝醉了時,他揹著我,那種安泰不知美到哪裡去?”
“老爺子,他跟不跟我還是兩說,就讓我又把他跟了你,你當他是一物件!”
憨哥還是一言不發,任由二人在前面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倆身後,進了院中。九爪鬼手一回頭“小子,我兩打一個賭,我站在你面前,你抓得到我,我就給你這兩錠金子。”
憨哥看著九爪鬼手中懷中取出的兩錠明晃晃的金子,眼睛裡本還有的一些光亮,一下就暗了下去,一聲回答更是驚著魔修言與九爪鬼手,那種聲音象是從二三十丈的井底傳出來的一樣“只是跟他,不跟你,伯父說啦!”
憨哥這一聲回答,那種巨錘擊在巨石上的聲音裡沉穩而決絕的意思,又讓他一下又想起馬中文來。
第一次見馬中文,他是在客棧裡,才坐在床上,隔壁就傳來母子悽慘的哭叫聲,推門一看,睡在床上的的馬中文已經暈死在床上,小二聽到樓上驚天的哭聲,忙樓來趕這一家人,“早上就讓你們離開了,兩現在又是這般的哭鬧,驚了客人,如何是好?”
魔修言心中一怒,“人都死了,你還在這裡鬧,滾出去。”
“沒有死,我父親沒死,只是餓暈了。”
魔修言走到身前一摸鼻息,果然是沒有死去,只是鼻息弱了一些,取出一錠銀子,“小二你給我死來,去取熱水,弄吃的,還有就是找一大夫來。”說著話,就去拔腰間的劍。“好好好”本就不遠的距離,他卻是跑起來,以示他聽進去了。
喝兩口水的馬中文,果然是慢慢就回過神來。可是自己被楊春華救醒時又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說吃的。”魔修言乾脆而直接的說,九爪鬼手哪裡還不明白“小子,你要是能抓住我,我就給你好吃的東西。”
聲音小了許多,更顯得不屑與滑稽“夜都這深了,哪有吃的?”
這一次,憨哥的回答讓魔修言也笑了起來,“老頭,遇上難題了吧!”
“嘿,這小子還水火不進。我只是想著今天這事,只是收了他幾兩銀子,心中的怒氣還未全消,他們守在正堂,我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嗎?
這小子牛高馬大,總也有一身的力氣,若得他助,今夜,我們就可再闖衙門一次,這一次,必讓他們人仰馬翻。”
沒有抓到那青臉漢,魔修言心中正是不樂,一聽到九爪鬼手還要再闖衙門,就差一人相助,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聽馬叔說你力大無比,果然是如此吧?”
憨哥聽魔修言問他,回答的聲音也和順了許多“伯父說我力大,可有多大,我不知道?”就著話,他又回頭去看那石磨,九爪鬼手不明白憨哥看那三人合抱般大的石磨盤。魔修言卻是明白“不用看,去推一下那老頭,他就知道你行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