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言還在想他的黃沙鎮,而九爪鬼手的話也沒有停。
“正義就是一把刀子!當年你父親與羅浮羅還有藍田玉,三人在你們現在的修月山莊後山上,大開忠義堂,他們以為他們就是正義的刀子,而刀鋒所指,就是我。而到了十我多年前,一變故,自己與自己動手,而莊前莊後兩路圍殺,一天裡,一個若大的修月山莊,再也無法進行他們認為的正義,而他們又變成了被正義的一方。
正義這把刀子,就看誰先把刀把子握在手裡,當刀鋒指向誰,誰也就不正義了!我當年就是這樣被他們與你師父一起正義,而我,一聽這名就不是好名,‘九爪鬼手’分明就是一偷兒!”
魔修言想著黃沙鎮裡的老張老五,還有他們家的狗,見到他時總也是會搖頭擺尾,又跳又縱,圍繞著他跑著望著。劉家的桃子下樹下,半個鎮裡的人都在吃他家的桃子。諸家的梨可以吃了,過路的人都有份。
那是什麼一樣的山村呢?!沒有集市,有著鐵匠鋪,雜貨鋪,幾十裡遠的山裡的人們也總來這裡買些生活用品。當然就有布店,米店,沒有這此小店,他暈死在河邊時,他們也就不會遇上他了。他們的善良是對自己內心的善良,那種美德只是源於純樸的內心,評價人總是用‘講良心和不講良心’一個鎮上也就只有兩種人。他們世代相鄰而居,誰還不認識誰,做了錯事,一夜之間,一鎮裡面的人都知道了,這壞事還如何進行!
九爪鬼手自顧自講他想講的一切,這些許,可能已經在他心中十多年了,這自由,可以離開那個讓他傷心的事衙門裡,他的話也由了:
“小子,每天三個頓飯,按時按量的給的放在房裡,吃不吃是我的事。一個人孤獨的事生活,一晃又是十多年,不要讓我一天裡還總有點事。”
嘴裡叨不叨,叨不叨的說著,可他的瓜子卻是也沒有閒著,一直在吃,而面前那瓜子皮的碼放也一直不停。魔修言黃沙鎮的事,已經又到了他離開那一天,一想到那一天,他就再也坐不住了,霍就起身,一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才想成來還有點什麼事?一回頭,見九爪鬼手還在那裡吃瓜子,這才想起應諾他的事“走,回去睡一覺再說,還有一個人等著我。”
“就這樣走啦?!”
九爪鬼手反問。
“就這樣走啦!是什麼意思?”
“不回去讓他們記住我或是你!?”
魔修言這一次迷惑了:
“已經打草驚蛇,還要去撥草尋蛇?!”
“對嘍!對嘍!我吃了二十來年的瓜子,難道是白吃了不成,縣衙裡這兩天才運來兩箱銀子,我總不能空著手就跟你去了,若遇上不長眼的小斯我不是要受他的氣,若身上有二兩銀子,隨手一砸,他不也就不出聲了。更可況,你在衙裡為什麼會現身出手?那個原因總也得再去找一找。”
“噢,是呀!我是看見當年出手一起圍殺我的一個人。”
“是誰?”
“那個青臉漢子,我上房後,他還圍擊你那一個。”
“那到是個新人,這兩日才來,象是從哪裡才來投在縣丞手下,這人我也不清楚來路,不過,現在我們去把他捉來,一切不就由你。”
魔修言有九爪鬼手這個衙裡的人引路,這一次,直接從後門就走了進去,左拐右轉,直接就到了後衙。對於這個衙門來說,九爪鬼手才是最老的人了,加上他門房的身份,一個衙門裡,哪怕是夫人的房他也進得,更可況現在只是去取幾兩銀子,再捉一個人,這些會在哪裡?他閉著眼睛也摸得到。
進了後衙客廳,九爪鬼手直接就走到中堂前,一扭桌案上的一個供盤,那桌案就動了起來,咯吱吱的聲音與金鐵的嘎嘎響聲,他全然不懼。
桌案移開,中堂的那花開富貴的堂畫也隨著就動了起來,一道門也就出現在魔修言與九爪鬼手的眼前。九爪鬼手象是經常來這裡,直接就往裡走,懷中取出一個火折,空中一搖,火光就亮了起來。
火光裡,幾個黑漆漆的包鐵邊木箱就在二人眼前。九爪鬼手象是早就來看過,直接伸手就扭掉鐵鎖,一開箱,只見那金黃的光與他手中那火摺子的光,一同相映生輝著,果然是一箱黃金,九爪鬼手取了兩錠大的往懷中一塞,地上的那爛鐵鎖也又揀了起來,丟入箱中。魔修言是見過金子,可是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金子還是第一次,伸手就去提那箱子一邊的提手,巨大的鐵環象是一個門的鋪首,哪裡象是一個箱子的拉首。
魔修言一用力,只是感到那重量怕是有三百來斤,這也就是說,這一箱子金子,怕不下六百來斤,這是多少的黃金,在這一個縣衙裡?魔修言心中疑惑,卻也不是問的時候。
九爪鬼手見魔修言見到這麼多的黃金,臉上也沒有那種貪婪與喜色,只是平靜的去掂量一下,就四處去打量這個秘室。
”小子,來,我兩把這兩個箱子抬出去,丟在院中的觀魚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