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欺壓百姓,禍國殃民。
在朱元璋這群窩足了火憋足了屁的虎狼之師面前,陳兆先的兵馬是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的,陳兆先的兵馬在看到朱元璋手下這群虎背熊腰的軍隊的時候,當看到朱元璋這個比豬腰子臉好不到哪裡去的邪異面孔的時候,當看到身後軍前那個長的兩米開外生的黝黑黝黑的猶如熊瞎子一般的常遇春的時候,他們的心底是發寒發怵的。
這哪裡是人呢,他們根本就是一群牲口啊,一群奇模怪樣的禽獸啊。
我們都是人吶,都是些長的普普通通,瘦弱苗條的平頭百姓。
我們雖然是手握兵器,但是這些個傢伙式在自己手裡不過就是一根根沒用的燒火棍。
但是看看我們的對手,他們除了寥寥幾個長的還有些人模人樣的正常人之外,其餘的那些個人傢伙哪一個長的不是凶神惡煞,哪一個生的不是怪力亂神。
再看看他們手裡的傢伙,鐵錘板斧大刀鎖鏈,這完全是都是黑白無常的兵器啊。
這幫傢伙根本就是一群從地獄裡鑽出來爬出來,為為禍人間而不折不扣不死不休的牲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
讓我們和人打,沒問題,我們幹。
但是讓我們和禽獸幹仗,對不起,我們辦不到啊,辦不到。
人哪裡能幹的過牲口啊!
在這種情況下,原本就無心戀戰的陳兆先的兵馬並沒有阻擋住朱元璋的強軍進攻,而是猶如過家家一般的耍了耍基本的動作套路之後,便給朱家軍讓開了一條通往陳兆先大營的通暢大道。
而朱家軍則順坡下驢,順著對方大軍指引的大道率領著大軍直抵陳兆先的兵營,將陳兆先活生生的擒獲。
在突如其來的強軍面前,剛剛扒乾洗淨擼了兩串腰子準備醉臥美人膝的陳兆先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突然闖進來計程車兵捆成了粽子。
而思維開闊腦洞大開的朱元璋看著眼前的這群陳兆先的舊部,足足三萬的人員精兵良將,這群吃飽飯沒事幹的傢伙正好可以為己所用。
閒著也是閒著,先把他們拉出去練練。
反正攻打金陵必然會是一場硬仗,這時候也管不了這些兵馬是不是精兵良將了,現在就算是騾子是馬也要統統拉進來補充人數。
即便是他們幫不上忙,有這三萬的人馬放在隊伍裡也能提高點己方的氣勢,就算是濫竽充數,那這三萬多的兵馬也足可以撐撐場面。
面對著眼前這群足足三萬人馬,卻在自己大軍面前猶如紙簍一般的酒囊飯袋,朱元璋充分發揮了他作為演說家的絕佳天賦,在一通胡吹海吹之下,將這三萬兵馬全部拉攏在了自己的陣營之中。
而這時候的三萬兵馬絕對是身處絕境,現在在主帥被擒,群龍無首的檔口,自己似乎只有一條路可選,也只剩下了一條路可選。
憑藉著他們早已叛變革命無數次而吸取下來的經驗教訓,他們堅信只要自己膽敢有一絲的違抗,對方這數萬兵馬的長槍短劍便會瞬間刺破自己的破衫襤褸的胸膛。
在這隻殺氣騰騰的隊伍面前,莫說是自己這三萬人馬,就算是再來個千八百萬的兵馬,他們照樣敢全部坑殺。
在深知常遇春的屠城的極端癖好之後,他們卻發現做為主帥的朱元璋竟然沒有嚴加責罵加以懲罰,就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得出,眼前這個笑意朦朧的而又天生一副鞋拔子臉的傢伙就是比常遇春更加禽獸的存在。
與其說是常遇春有坑殺的癖好,倒不如說是有人故意縱容,而幕後真正的下令者才是真正的可怕。
反過來想想,如果雙方對換立場,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做出同樣的選擇。
因為在爾虞我詐的戰場上,他們深信一個哲理,那便是:對敵人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這種裡外皆是困境的情況下,他們除了投靠朱元璋,別無選擇。
而在元軍這隻運輸大隊長即失兵又丟卒的情況下,足足十幾萬的朱元璋兵馬終於在迎春三月抵達了金陵。
眺望著高高的城牆,朱元璋細長而烏黑的雙眸泛著淡淡的毫光。
看著不遠處的繁華,目光深邃而明亮。
月落孤山外,長河落日州,
殺意朦朧時,金陵故古秋。
龍虎城中臥,帝王宰相生,
今日我來此,欲天逝與舟。
集慶,金陵;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