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清離對盧長安的問話生出些疑惑，警惕心使他給出了不痛不癢的回答。
“我猜護法傷得不算重，”盧長安微微一笑，“但也不算輕吧？星海國的水牢摧殘人的心智，但牢裡可不止這一種刑法，想必護法吃了不少苦頭吧。”
“那又如何，本座即刻就能恢復。”清離不屑地道。
倒是蘇淺墨暗暗抓住了清離的手，滿含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清離頓時安撫性的衝蘇淺墨笑了笑。
看著面前的場景，盧長安不由想起了茯苓，如果他們此刻也能在一起就好了。
撇去腦海裡不切實際的想法，盧長安繼續對著清離道：“護法的傷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防風氏也不是吃素的，神女不會管這些。你要是想復仇還要費一番功夫。”
“所以呢？你又有什麼好主意？”清離看著盧長安。
“在下的主意……”盧長安故意頓了頓，“還是不要涉險的好。不如就此離去，省得後面再生事端。”
“你的意思是就叫本座做縮頭烏龜？吃了虧就跑？”清離冷笑一聲，“這不可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盧長安不急不緩地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護法辦完事情再來報仇不是一樣的嗎？再者，蘇城主整顆心都掛在你身上了，你捨得她為了你整日憂心嗎？”
雖然知道盧長安恐怕有他自己的目的，但蘇淺墨確實不想讓清離步入險境，於是便也開口勸道：“這裡是星海國，防風氏的勢力不容小覷，你單槍匹馬怎麼才能報仇？”
清離握著蘇淺墨的手，笑著道：“沒關係，我只找那個老匹夫一人，誤不了事！你別擔心。”
說完，又轉頭對著盧長安冷冷地道：“你這個人變卦倒是變得很快。之前才給本座說該去報仇，現在卻又來勸本座別去。不管你安的什麼心，這個仇本座是一定要報的！本座不是什麼君子，報仇要是等到十年後，那還叫什麼報仇？”
盧長安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他了。或許清離說得也沒錯，有仇就要當場報，如此快意恩仇才是他所追求的吧。
“清離……”蘇淺墨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固執，她也不再勸了。
“沒事，你別怕。”清離摸了摸她的頭。
“你非要報仇我也不攔著你了。但是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得好好商量商量。”盧長安妥協了。
“你們都不走了？”清離詫異地問道。
“我倒是想走，但是有人不願意啊。”盧長安感慨似的說。
清離一下子明白過來，看向蘇淺墨，嘆了口氣：“淺墨，委屈你了。”
“這有什麼好委屈的？”蘇淺墨有些好笑地道，“就是留下來陪你，剛剛就給你說了。”
眼前的柔情蜜意的場景深深刺痛了盧長安的眼睛，他偏頭不再去看。心裡卻是忍不住地喃喃念道：茯苓，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