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襲鎮江之時,陳繼盛曾想讓李元慶代他去勸降劉愛塔,也就是劉興祚,但李元慶因為要混功績,便避過了,是陳繼盛親自去金州與劉興祚談的,張盤隨後去接收。
這使得李元慶和劉興祚並沒有見過面,兩人也沒有交情。
孔有德道:“這個,李將軍,卑職也不知曉。劉將軍曾對我們兄弟表露出這個意思,但具體到什麼時候,我們也說不準。”
李元慶看向張盤,張盤搖了搖頭,他也沒有頭緒,旅順方面,他並沒有收到劉興祚的任何訊息。
張攀道:“這劉興祚不是凡人,他會不會覺得咱們東江的船太小,要靠大船?”
“應該不能夠吧?大帥現在可是太子少師啊。”陳忠道。
張盤也搖了搖頭,他受過劉興祚的恩惠,此時倒真不好表態。
李元慶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想起了歷史上的一些事情。
劉興祚最終的確投靠了大明,也是在東江體系內,只不過,他投誠的物件,並不是毛文龍,而是登萊的袁可立。
或許,他感覺,袁可立比毛文龍的分量更重。
這倒也不難理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袁可立自然比毛文龍影響力更甚。
只是,這事情,此時還只是捕風捉影,劉興祚應該還在瀋陽,沒有升任為南四衛的首領。
而且,歷史已經發生了改動,遼南三部的強大,老奴恐怕也不放心,將南四衛交給劉興祚這個漢人。
“這事情,咱們現在也不好揣測。劉將軍英明決斷,必定不會妄為。到時,咱們只需盡力接應便是。來,不要傻愣著了,弟兄們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來,喝酒喝酒。”李元慶笑著活躍著氣氛。
眾人也都回過神來,說笑著大吃大喝起來。
孔有德兄弟、耿仲明兄弟,在遼地可是苦久了,這時,更是放開了,一邊喝一邊吃。
李元慶、張盤、張攀、陳忠、毛承祿這些人,都算是長輩,又是上官,也樂意呵護這幾個孩子,張攀又令僕從加了幾盤大肉,讓他們吃痛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也愈發熱烈。
李元慶笑道:“對了,我記得,還有一位姓尚的小兄弟,也是英武之輩,毛大哥,怎的不見他?”
毛承祿笑道:“元慶,你說的是尚家兄弟?尚可喜、尚可義他們吧?他們去水營了,今天好像去了海口,沒有在島上。”
李元慶也想起來,尚家兄弟是水戰高手,此時東江水軍缺人,陸軍倒是人滿為患,尚家兄弟先有職位,倒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有時間,倒是要見見他們。我東江,現在可是越來越強盛了。兄弟們,來,為了咱們東江更美好的明天,咱們再幹一碗。”李元慶笑著端起了酒碗。
眾人都是大笑著端起酒碗,期待著未來的美好前程。
…………
一頓酒宴,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眾人幾乎都趴下了,饒是李元慶,也有些走路不利索了。
都是自家兄弟,李元慶幾乎沒有保留,來者不拒,饒是鐵人,也有些吃不消了。
眾人都被親兵們抬回了各自府邸、住處,李元慶是唯一站著走出張攀府邸的。
在門口的小溪裡洗了一把臉,李元慶剛要回驛館休息,這時,有毛文龍的親兵趕過來,“李將軍,您沒事吧?大帥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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