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見狀,巫馬天材猛的抬起頭,剛要發飆,卻見帝飛羽正滿臉憤怒的望著腳下,一副咬牙切齒、目眥欲裂的神情,憤恨道。
“本來我都準備默默的過完這一生了,奈何你們卻如此咄咄相逼,若要再隨了你們的願,我就不是帝飛羽了!走著瞧!”
聽完帝飛羽的話,幾人均愣了那麼片刻,旋即釋然,本來他們還在想如何去安慰帝飛羽呢,沒想到他自己已經振作起來了。
到是巫馬天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坐了回去,其他人也跟著回到自己座位上。
這時帝飛羽才回過神,注意到身邊巫馬天材的狀態,當即問道:“我說胖子,兄弟剛剛脫離苦海,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應該為我開心嗎?”
聞言,巫馬天材沒好氣的撇了帝飛羽一眼,“那麼好的研究材料,你這一腳下去,什麼也沒了,唉……”
“什麼意思?”帝飛羽剛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靠!兄弟重要,還是那隻死屍蠱重要!”
“這還用說,當然……屍蠱重要!”巫馬天材一本正經的回答。
“去死吧!”
“哈哈……”
一時間,因為巫馬天材這個玩笑,房間內壓抑的氣氛緩和不少。
眾人見帝飛羽除了因為自廢玄海之後,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心情卻是極好的,一些準備安慰他的話也閉口不再提。
五人再次對酒言歡。
“祁哥,我再敬你一碗,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什麼上刀山下火海這種事,我帝飛羽絕不皺一下眉頭,但我要在這裡和你說一聲對不住了,因為有些事羈絆,我必須去做。”
正喝著酒,帝飛羽突然起身來到祁然身邊,單膝跪地手捧一碗酒一飲而下。
祁然見狀馬上將其扶了起來,“我只是給了你一個建議而已,真正救你的還是你自己。”
“剛才聽你所言,似乎要報仇?可如今你只是一名普通人,無異於雞蛋碰石頭,切莫想不開。”
祁然的話,也是幾人的心裡話,話糙理不糙。
帝飛羽怎能聽不出祁然是為他好,以及其他人關切的眼神,帝飛羽都看在眼裡,心中不由一暖。
雖然生為帝氏之人,也曾享受過帝氏帶來的諸多好處,但這種真摯的關心,帝飛羽除了在他母親身上感受道過以外,這還是第一次。
恍然回神,帝飛羽傻笑一聲,“放心吧,我不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我就是那個君子,我還這麼年輕,從頭再來有何不可。”
接下來又是幾碗酒下肚。
酒過三巡,祁然觀眾人臉上皆帶不少醉意,於是緩緩起身,將手中一碗滿滿的酒平舉在身前,目光一一掃過幾人,在掃過嚴天河時,不免多停留了片刻。
幾人見祁然這般,看得出他有話要講,紛紛停止言語,準備聽他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