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前往雲翼道觀的時間不長,他回張宅的速度也飛快。
“怎麼樣?”
被關在地窖裡,李少君近乎等到了天明,而後才看到張學舟出現。
“咳咳咳!”
張學舟咳嗽了一番,又揮了揮手,示意容添丁撤了長竹竿。
“姓東的,你這是要放過我了,我早就說我不是無緣無故針對你,我是真被打死了,也就我這種人被打死了才能出口怨氣,你換成其他人哪有這種可能,那不是死得冤枉……喂,你吐什麼血?”
“沒什麼,只是不巧碰上了鎮元道長,被他拍了一巴掌!”
“啊?”
李少君對張學舟非常有意見,畢竟這傢伙帶了一個禍患過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得如此乾脆。
若非他死後存在第三視角,李少君都不清楚自己當初是怎麼死掉的。
李少君想了想魚腸劍都不曾捅傷的張學舟,又看了看對方咳嗽後嘴角溢位的血,又有對方胸口處被擊碎的部分衣裳,這和他當時中招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張學舟此時吐點血,而李少君當時則是吐死了。
一番對比下,李少君只覺張學舟再次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戰線,此前的那些怨氣也盡數消失不見。
“那道人怎麼還在我那個道觀附近”李少君急道:“他怎麼就非得弄死我不可?”
“我問過蔡麻……咳咳咳……她說你很可能知曉了一個不能說的機密”張學舟咳嗽道。
“一個不能說的機密?”
李少君被拔出地窖土堆後,他的臉色來回變換。
張學舟這句話讓李少君心中忐忑,畢竟他不能說的機密非常多,饒李少君也沒想到是哪一條犯了衝。
“蔡麻還有沒有說其他?”李少君急道:“我這輩子是第一次見到鎮元道長,我真不知道是哪條讓他動了殺心啊!”
“哪條?”
張學舟往嘴裡灌了一口水,又吐乾淨了含在嘴裡的新鮮豬血,他只覺李少君的機密有點多。
但這般故作了一番後,他和李少君的矛盾倒是沒了。
“鎮元道長這幾年在長安城的時間比較多,你在太皇太后那邊也撈了不少,先躲躲風頭吧!”
如今的太皇太后已經故去,李少君也沒可能在安樂宮撈到便宜,反而會見到煞神。
張學舟沒搞清楚鎮元神君出手的原因,他捂著胸口示意李少君早點走人,等鎮元神君離開長安城後再回來。
“那鎮元道長打了你,他是怎麼說的?”李少君尋思了一番才問道。
“他說‘打錯了’!”
“打錯了?”
李少君只覺鎮元神君毆打張學舟過後的解釋讓他心中哇涼哇涼。
一方面,鎮元神君說的‘打錯了’意味著有目標明確,李少君覺得雲翼道觀的自己首當其衝。
另一方面,鎮元神君對打錯人這種事顯得太過於輕描淡寫,殺個人仿若宰殺雞鴨一般,壓根沒法和對方講道理。
在這種真我境大修士的眼中,人命與野草沒區別,也不會在意什麼律法與制度。
被張學舟這麼一說,李少君覺得早點走人躲一躲也挺好。
他也不想要什麼公道和原因,惹不起他總歸是躲得起,至於安樂宮那邊愛咋的就咋的。
若不想在朝廷這邊佔便宜,李少君覺得自己非常自由。
“有些可惜我的八步登仙丹了,太皇太后的藥葫蘆沒找著,她的九龍鼎也難於啟用,藥料還差了近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