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剔牙都嫌軟!”
李少君大約是對魚腸劍的熟悉有限,這柄劍在晚餐時才收縮變小成手指長短,持續化成短劍的時間不止一時三刻。
張學舟將魚腸劍丟到水盆中,而後才選擇了緩步出張宅。
李少君對外申明是身體病患需要閉關,蔡麻也沒離開雲翼道觀。
張學舟找人還得前去雲翼道觀。
他轉悠了一會兒,只覺沒了騰雲術後的自己走路有些費勁,最終在路邊等待夜色濃郁。
等到伸手難見五指,張學舟手臂玉翅一展,身體一躍已經升空。
飛速穿梭過長安城區,又不斷靠近了皇城區,張學舟只覺遠遠處安樂宮上空有紫光一搖,顯然是有了示警。
又有浩瀚氤氳紫氣升騰,宛如虎嘯山林給百獸帶來的威懾,沉悶的壓抑感如潮水一般撲來。
張學舟身體剛剛盤旋於空中欲要停下,只覺腦中昏昏幾乎一片空白,他精神猛地一提時,只覺一股如山般的風浪已經拍擊襲來,宛如被鐵鞭抽中,張學舟只覺身體好一陣疼痛。
“嗯哼!”
身體玉色光華浮過,張學舟身體被重擊時不免飛速爆退,遠遠處也傳來了鎮元神君措手不及下強行收手的輕微悶哼聲。
很顯然,不止是張學舟反應及時有了快速避讓,遠遠處的鎮元神君也發現了立威所打擊的物件錯誤。
“你很喜歡半夜出現嗎?”
鎮元神君低唸的聲音傳來,又有張學舟玉翅一展的轉向回飛。
“我有事來找找蔡麻!”
張學舟低呼一聲。
鎮元神君下手太過於利索,哪怕張學舟都差點被拍死。
他當下只覺有點理解李少君那種憋屈感了。
任由誰興沖沖的勁頭上忽然被一巴掌拍死,這都會難於接受。
鎮元神君一巴掌拍死李少君,至今也沒向張學舟提及原因,張學舟也不便直接開口質問。
他和鎮元神君打了個招呼,而後錯身迅速落到了雲翼道觀中。
“聖子……”
踩踏在風浪中,鎮元神君朝著下方光芒黯淡的雲翼道觀看了數眼,最終沒有跟隨下去,而是再度捲起風浪,身體遙遙而起。
等到墜落於安樂宮大殿區域時,他按竇太主要求再次引動了法力震盪的氣息,引得一片紫色氤氳不止。
仿若是挑釁,又仿若是告誡,亦或屬於震懾。
鎮元神君沒有興趣辨別竇太主讓他張揚的做法,但他倒是想知曉張學舟為何要半夜才去找蔡麻。
“難道是商量百年之約,讓蔡麻早點回聖地?”
鎮元神君尋思了數秒,只覺張學舟當真是個熱心人,回長安城沒兩天就幹起了正事。
而在黑暗中墜落雲翼道觀,張學舟並無引發什麼異常。
或許是知曉安樂宮這兩天例行巡查極為嚴苛,又不乏風浪襲擊的特殊異響,負責巡防雲翼道觀的禁衛沒敢發聲,便是腦袋都低了下去,並不敢涉足這個層次的紛爭。
張學舟走了數十步,而後敲了敲還亮燈的房間。
等到門吱呀一聲拉開,張學舟只見蔡麻略顯慌神探出了腦袋。
“你慌里慌張做什麼?”張學舟道。
“來的是你啊!”
蔡麻腦袋抬了抬,確定張學舟背後沒有人,她才鬆了一口氣。
“快快進來”蔡麻道:“我最近碰上了一件很古怪的事,心裡慌張得很!”
“古怪?”張學舟進門後奇道。
“你信人死了還能活過來嗎?”蔡麻道。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