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杜二孃小心翼翼的開啟了玉瓶的瓶蓋,裡面頓時飄散出,一股濃烈的香氣,周圍的那些漢子們,哪裡敢聞,都是連忙掩嘴憋氣!
杜二孃對這些人的動作,毫不在意,他看著下方身軀不住顫抖,發出一陣陣如野獸嗚鳴的鄭玉風,竟是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露出一抹陰毒媚笑。
毒龍門最拿手的,就是研製各種毒藥,在這活人身上做試驗的時候,多的去了。大多時候,他們都是悄悄抓些山下的普通百姓來做試驗。
這杜二孃乃是毒龍門中二代弟子裡,出類拔萃之輩,平日裡苦心修煉和煉毒,在她毒藥下,被折磨致死的,上有七八十歲的傴僂老嫗,下有剛剛出生不久的襁褓嬰兒。
殺人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麻木了,只有越加慘烈的死狀,越加瘋狂的掙扎,才能夠讓她更加興奮!
將玉瓶朝著鄭玉風大張的嘴巴,緩緩靠近,杜二孃笑容越發燦爛!
“鄭少門主,接下來,你就好好享受吧,待會只要你能說出,我們想要的東西,奴家就給您一個痛快,將你的腦袋一刀割下來,咯咯……”
杜二孃說著,手中的玉瓶已經靠到了鄭玉風嘴便,她玉手一勾,就要傾倒瓶中液體!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勁風襲來,杜二孃只覺手上一股巨力突然傳來,手中的玉瓶脫手而飛,竟是徑直拋落到了虛空,朝著不遠處的一片荷塘飛去!
“不……!”杜二孃發出一聲驚呼!
“撲通……!”
一時間,玉瓶落水,藥水混入湖水中,杜二孃苦心煉製數年的一瓶逍遙水,轉眼間,點滴不存!
“是誰……是誰壞了老孃的好事!老孃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杜二孃聲音尖利,面色猙獰,臉上的脂粉簌簌落下,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瘋狂與憤怒之中!
而三門的其他人,忽然發現他們按壓在地的鄭玉風,竟然也是消失不見了。
一瞬間,眾人都是反應過來,皆是暴喝出聲!
“是誰,竟敢與我們三大門派對著幹,活得不耐煩了?”
“諸位,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跟一個瘋子過不去?”
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那片廢墟頂端緩緩傳來,眾人當即轉頭望去,只見一名面容清秀青年,正站在廢墟頂部,面無表情的望著眾人。
青年頗有幾分不凡氣度,卻衣著襤褸,模樣頗有些狼狽。
在他身旁,還蜷縮著那渾身顫抖,嗚鳴不止的鄭玉風。
“閣下是何門何派?為何要插手我們天虹門、毒龍門、長歌門的事?”
這時,那名為曹茂的黑臉漢子,眼眸微眯,搶先一步攔在杜二孃身前,拱手抱拳問道。
出手救下鄭玉風的人,自然是就是項雲,此刻他正一臉玩味的望著,眼前這名黑臉漢子。
這些人自詡為山上勢力的修者,實則卻是一身的江湖氣息,一開口就是自報家門。
很明顯,這是在告訴項雲,我們的靠山很大,你若是沒有靠山,隨意插手此事,多半會死的很難看。
項雲當即便笑著回答:“在下無門無派,不過與這位雪龍門的少門主,有幾分淺薄交情,見到諸位如此折磨於他,有些看不過眼罷了。”
聞聽此言,那黑臉漢子頓時瞳孔一縮,面露兇厲之色,瞬間翻臉!
“嘿嘿……原來是個喜歡講江湖道義的愣頭青!”
“鄭玉風的朋友又如何,若是以前,你報上這個名頭,老子或許還會放你一馬,不過如今嘛……”
“連雪龍門都沒了,他鄭玉風算個球,你小子今天敢多管閒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摸清了項雲的底細,曹茂自然再有沒有任何顧慮,立刻露出兇殘本性。
那杜二孃也是一臉怨毒的盯著項雲:“臭小子,你敢毀了我的一整瓶逍遙水,老孃一定要把你帶回宗門,讓你做我的試驗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