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與何通也抬眼瞧了過去,二人見到那狼狽如乞丐的身影,皆是嘆息一人。
“哎……項兄弟,這人就是雪龍門這場滅門大劫中,唯一的倖存者。”
“說來你恐怕不相信,這人就是雪龍門門主,鄭河山的獨子鄭玉風!”
“什麼?”項雲頓時露出驚詫之色,沒想到鄭玉風竟然還活著!
而項雲的驚詫,在周青何通二人看來,自然是十分正常,他們有些唏噓道。
“這人也是個可憐人,以前仗著自己的門主父親,走到哪兒不是眾星捧月,結果一場大難,此人不僅失去了所有的靠山,自己也曾受不了打擊,直接瘋了!”
“他瘋了?”項雲頓時一皺眉頭。
“是呀,真的瘋了,整日裡就想根石柱一般,躺在那地上,不管颳風下雨都不挪動,嘴裡就唸叨著‘死人了,死人了。’指定是瘋了。”何通訊誓旦旦的說道。
周青也是點頭道:“想來他肯定也是瘋了,之前有人曾挾持過此人,逼他說出這雪龍門的隱秘藏寶之地。”
“結果那些人,在他身上開了七八個血口子,這傢伙依舊是瘋瘋癲癲的喊著什麼‘死人了,死人了’之類的話。”
旋即周青又是一臉憤慨的說道:“這三門的人真是缺德,竟然又來為難一個瘋子,想來,定然是最近的寶物都被搜刮乾淨了,他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又想來碰碰運氣,逼問這鄭玉風!”
果不其然,那七八人中,當先就有一名膚色黝黑,眉角有一道十字刀疤的男子,走到鄭玉風身前。
他伸手就一把揪住了鄭玉風滿頭亂髮,往他腦後一扯,頓時露出了一張充滿泥垢和血霧面龐。
若非輪廓依稀可見,這副面容與當初那細皮嫩肉,面容英俊的雪龍門少主鄭玉風,幾乎完全不沾邊。
男子一揪住鄭玉風的頭髮,他面色陰冷的笑道:“喲……這不是雪龍門的少門主嗎?幾日不見,怎麼就如此憔悴了?”
蓬頭垢面的鄭玉風,就如同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般,既沒有痛呼,亦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茫然無神的空洞 眼神,直愣愣的望著黑臉漢子。
“嘿嘿……”黑臉刀疤漢子對此,只是獰笑一聲,他繼續說道:“鄭少門主,如今你雪龍門滿門被屠,你又瘋瘋癲癲不堪重用,眼看是復興無路,報仇無望……”
“你看這樣如何,不如你告訴兄弟我,你這雪龍門內,是否還有什麼密境,藏寶閣之類的地方,亦或是什麼遺落在暗處的寶物,不如你告知兄弟,只要我得到了寶物,將來定然替你們雪龍門報仇雪恨,你看如何?”
黑臉漢子和周圍眾人,都是眼神炙熱的緊盯著鄭玉風,等待著他開口說話。
然而,鄭玉風卻仍舊是一臉茫然,雙眼無神的瞪著黑臉漢子,就好像在看空氣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沉寂良久!
“他媽的!”
黑臉漢子終於失去了耐心,他抓住鄭玉風滿頭亂髮的大手,用力一甩,直接將鄭玉風重重的摔落在地!
“嘭……!”
鄭玉風腦袋磕在廢墟一塊,凸起的碎石稜角上,頓時血流如注,鄭玉風喉嚨裡發出一聲,宛如野獸一般的嗚鳴。
他雙手捂住後腦,身軀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雙目仍舊是空洞無神,彷彿除了知覺,他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媽的,跟個瘋子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那黑臉漢子,猶自有些氣惱,狠狠地在鄭玉風身上踹了幾腳,踹得鄭玉風口溢鮮血不止。
見狀,那一群人中,一名身著墨綠色衣袍,濃妝豔抹,裝扮妖嬈的女子冷笑出聲。
只見她從緊身的衣袍開叉處,伸出一條修長裸露的大腿,扭動腰肢,走到人群中央,那張雖然不算年輕,但卻是頗有風韻的麵皮,露出嗤笑之色。
“曹茂,老孃就說過,你的辦法沒有用,對付這種瘋子,你還去威逼利誘,你自己不就成了瘋子嗎?”
“哈哈……”其餘眾人聞言,皆是大笑出聲,但是目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女人的蜂腰翹臀!
“哼……!”
那黑臉漢子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他冷笑道:“杜二孃,你別在這說風涼話,老子的辦法不行,難道你就行了……?”
說到這裡,黑臉漢子忽然不懷好意的,瞥了眼杜二孃豐腴飽滿的傲然身段,他壞笑道。
“不過……若是讓這小子,和你這騷婆娘睡上一晚,就憑你這肥屁股、大胸脯,連木棍都能開口說話,肯定能讓這小子欲仙欲死,榨的一點不剩。”
“到時候,還不是你杜二孃想知道什麼,他就說什麼,嘿嘿……”